沈公子眼圈微红,透着几分可怜,他问,“你一定要和韩柏言来往吗?他能做到的事,我做不到吗?”
他也可以的,为什么……非要和韩柏言来往呢?
君晏知不耐的抽了抽手指,竟一下没抽动,沉默,“别闹,他父亲是大理寺卿,知道很多未了结的案子,世家的事还能继续往下挖,我想去问问。”
“世家的事,我父亲也一直有命人去查,一定要问他吗?”
那只手又在不自觉间收紧,君晏知低头再度瞥了一眼,“他说有事要和我说,我想知道是什么事。”
沈云恒沉默,再抬眼去看时,他眼里的伤心难过几乎要溢出来了。
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那你去吧,只是一点,你去完还会回来吗?”
君晏知:……
我是什么负心人吗,去完就不回来了。
不是,等一下,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回不回来与你何干。
她额角抽了抽,感觉自己也是傻了。
“我已经把你安全送到家了,和柏言说完后自然是回王府,回你这做什么,无名无分的。”
沈云恒不让侍女进屋,屋子里只他们两人,说话也更随性了些。
他低头,将发烫的脸贴在对方手上,“是你不愿意要我,不愿意给我名分。”
他又说,“你总叫他柏言,却不曾叫过我怀章,我就如此不如他吗?”
叫小字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可晏知从未这样唤过他,为何呢?
哦,因为晏知讨厌他,不喜欢他,时常与他吵架,所以从来不这样叫他。
君晏知沉默,心想,你倒不是不如他,这不是没叫习惯吗,我若忽然叫你怀章,你不害怕?
沈云恒忽而望见自己紧握她的手,慌忙将手撤回来,“抱歉,捏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这有什么疼的,你在家待着吧,我先走了,来日你若有事和我说,再来找我。”
沈云恒只能安静的看她离去。
习惯了,其实不止是这一世,前世也总是这样。
君晏知走到花园时,正碰到沈云节与韩家姑娘,还和他们招呼了,结果她出去后,韩楚熠居然走了?
不是,玩我呢,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
莫名其妙。
君晏知皱了皱眉,只得自己回王府。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她也没再躲懒,每日都去上早朝,楚家并未替楚简收敛尸身,楚随年已经当众表明态度,将楚简逐出楚家,自然也不可能再为他办丧事。
不办丧事,就得照常上朝
君晏知每每看见他,都觉得他比从前老了二十岁。
已经生出半头白发了,脸色也不大好看,眼底隐有青黑浮现。
终于,撑了半月后,楚随年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