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宫内宫殿不多,许多同族的兄弟姐妹,都得住在一个屋里,但沈云恒金贵,习惯了独自睡觉,加之分配房屋的事是沈家人在办,就大方的给他单独划了一个房间无人与他同住。
因此君晏知到门口,直接就进去了,也不怕打搅到旁人。
哪知道刚一进去就听见太医苦口婆心,“沈公子,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不喝药,这病如何会好?”
沈云恒眉目冷淡,“太医言重了,就算我不喝药,伤口早晚也会长好。”
陈太医:……
好是会好,但这好的慢嘛。
他行医数年,因为医术好,诊金昂贵,还是很少碰见这等不在意自己身子之人的。
君晏知站在门口,面容微微冷淡,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除沈云恒外的人皆看过去。
太医见她来了,面色一喜,“郡主,沈公子不肯喝药,您快劝劝他啊,这不喝药伤好的慢,可受罪了。”
沈云恒听见太医唤郡主时,身子便僵了,又听太医向君晏知告状,更是气的脸红。
喝就喝,能不能不要做这等小人行径!
君晏知走过来,从医童手中拿过还冒热气的汤药,心想来的真及时,再晚一点药都凉了。
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她也不多说话,只将药递过去,简简单单一个字,“喝。”
沈云恒低眉垂目,没说什么,老实的接过来喝了。
太医:……
你早这样不就行了,费那番功夫。
感情只有郡主的话才听。
一口气将极苦的药喝完后,沈云恒空药碗递给太医,声音被苦的微哑,“今日劳烦太医了,我这里没什么事,您先回去休息吧。”
接下来的时间,他想和晏知单独呆着。
太医也听出沈公子赶人的意思,偏偏郡主没说什么,他只好领命下去。
沈云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说话声,小心翼翼抬头,见君晏知只是站着,垂眸望他,不发一言,他心中胆颤,“晏知,你生气了吗?”
不过是想让伤好的慢一点,不喝药而已,不至于生气吧……
况且他最后也喝了,不是吗?
沈云恒抿紧薄唇,心想,她还觉得他脾气不好,明明自己更差。
君晏知听他问,才从雪白宽阔的肩膀上回过神来。
他受了伤,要缝合伤口,自然不能穿着那身脏衣裳,也为了伤口更透气些,干脆上半身没穿衣裳,不过大半都被藏在被子底下了,只能看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