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见他一个劲的傻乐,不由得羡慕起来,“话说长安离我们镇上还远着呢。”
李尚武将信件塞在怀里:“眠雪妹妹说,他们从景乡镇到长安,花了一个月的脚程。”
“你那妹妹是应下和你结亲的事了,笑得怎比从前还傻了几分。”韩兆恨铁不成钢,“女子都喜欢英孟威武的,你这傻样,怎么讨得了媳妇开心。”
韩兆来时就有家室,每月等着都是从淮州来的家书。
现在听见李尚武跟着回京述职的消息,说不羡慕是假的。
况且他那妹妹已经到了长安,等他回到长安,和皇帝复命之后就能去见情妹妹,好好叙一番旧,估计是要商讨结亲的婚事。
李尚武说:“眠雪妹妹不喜欢轻薄的人,你说得这些话,都是她不爱听的。”
韩兆摸了一把汗,“你懂什么,她嘴上说着不喜欢听,实则姑娘家心里都喜欢自己的夫君说这些话,她若真不喜欢听甚至反感,是不喜欢你这人,才会觉得难受恶心不爱听。”
“你这话当真吗。”李尚武迷茫看他。
韩兆拍着胸脯:“自己当真,保真,你若不信,等到新婚夜的时候,对妹妹这样说……
你试试她反应,若是羞红了脸一个劲推辞,那就是喜欢,她若恼羞成怒,便是逼不得已委身你这人。”
“你这话,实在轻浮浪荡……”
李尚武站在原地愣愣出神,眠雪妹妹当真会喜欢这些话。
难不成,眠雪妹妹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眠雪妹妹不喜欢他。
可眠雪妹妹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他。
难道眠雪妹妹是在安慰她。
不会的,眠雪妹妹给她寄了好多心痛,眠雪妹妹问他住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眠雪妹妹就是对他有感情。
他要回去问眠雪妹妹。
将近年关,窗上贴了窗花,白雪下是一片遮掩着赤色。
官道山路绵延蜿蜒,他们身上穿了厚厚棉衣,身披盔甲,骑上最快的马儿,将在年关前回到长安请职述命。
李尚武扯着拉纤着骏马的缰绳,白雪落了满头,在腊月甘四的那日,进了长安城。
将领进宫复命,李尚武几位小将暂时歇在一处宅子。
他来不及多歇息片刻,从小到大在心底心心念念的人,他无时无刻都不在幻想着再次见面。
会是什么样的,久别重逢后该有说不尽的话,他会坦白自己的心意,问问她三年的约定可还作数。
其实他又没那么大胆,苏眠雪在他心中太过皎洁,即便见了不同的人,少年时的玩伴总能一次又一次侵入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他换了一身劲装,走在繁荣大街上,不过一家又一家的酒楼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