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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雪逛了半晌,长安和镇上不一样,一个地方大,有不同的消费品级,并且每个阶段都有不少的竞争对手。
可能今天看见这家,过两天又是新的牌匾,来往食客或许会有人记得先前的,但生活方式和边上的选择不会给他们怀念的机会,能立下来的自能长长久久,不能立下的,就是一时的开业风光,也弥补不了后面的漏缺。
“这里一晚上多少银子。”客栈半旧,边上有些空摊子,也能见到边上街道的繁华一角。
“一晚上二十文钱,价格就这样,一分钱一分货,嫌弃换个地方住。”掌柜不抬眼,等苏眠雪出去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出来后的苏眠雪打听了一圈边上的价格,最后将目光放在一所三层楼高的酒楼。
纸上写着正在招厨子,一月五两银子,店铺冷清,但她不在意。
还有那间客栈,其实忍一忍,暂时住几日也能忍下。
少女闭上眸子,等她在长安内有了生存之道后,再出来单干。伸出的手还未碰到大门,大门突然打开,迎面被撞了一个踉跄。
人还未看清,声音就从耳畔袭来——“什么破店,一道能吃得菜都没,不是加了一罐子的盐,就是清汤寡水,不来了,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
大门又被打开,少女再次被吹了一脸风。
“会吃吗你就吃,我还不招待你呢!”
芋泥香酥鸭
“客官是来用膳的吗,我们小店今儿炖了鸭汤,保证又鲜又甜,吃了一次再也忘不掉这味。”
“的确是吃一次再也忘不掉,难吃到这个程度,能忘得掉吗?以后后再也不会来你家这店了!”
男子在阶下破口大骂,苏眠雪连句话都插不进去,胳膊被人拽住,往里面一拉,门一关。
显然轻车熟路,干过不少这种损事。
“我不是来吃饭的!”苏眠雪挣脱拽人之人的束缚,两个小二一人抱着一个漆盘,指着路,带着苏眠雪坐在椅子上。
店老板挥手:“快,上菜,将我们店里的鸭汤拿上来。”
两个小二风风火火,酒楼里苏眠雪一个人食客,压根不怕把人撞了。
一碗稀水鸭汤端到眼前,里面飘着几片肉,搅和两下捞出来一看,皮多肉少,养容美颜。
秉着尝试的心,用勺子咬起一勺汤喝,还未回味,店老板堆着笑伸出手,两个小二手里抱着武器,温和有礼:“此汤一碗三两银,姑娘打算怎么付?”
苏眠雪哂笑,汤寡淡无味,鸭皮油腻,卖三两银子,已经明着抢钱了。
她将碗推开半分,“你这鸭子是拿热水冲开的吧,一点味道都没,鸭毛也没拔干净。”
“客官,你会不会喝汤,我们家的可是正宗鸭汤,这毛一看就不是我们家鸭子上面的,我们汤在上来前可是干干净净的。”
“这几块肉,是我带来的吗。”苏眠雪拿勺子捞出肉,用筷子夹起递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