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屋外,拿帕子擦拭脸上的汗,院子里种了花草,躲在葡萄藤下躲躲太阳,在井中又打了壶水洗把脸,冲去脸上的汗渍。
明日该找个师傅,将厨房砸出一个窗户出来才成,还有那火炉,到时候也搬到院子里。
时间一分一毫的过去,苏眠雪掐着时间,回到厨房掀开盖子,在热气滚滚的锅中洒上红枣枸杞和菌子,咂咂嘴,真香。
等会加勺盐,炖开了浮去泡沫,一锅金黄透白的老母鸡汤就大功告成。
……
李大牛是个粗人,只是种田搬箱子的粗人,对于照顾人这件事,还真不知从何下手。
手里端着熬好的草药,想了片刻后拿白布沾了草药汁涂在他唇上润润,这人伤得重,药汁还是烫的也灌不进去,便跑出去找了大夫。
只是这个时间各家各户都正在用晚膳,边上的几家大夫都不大耐烦,主要还是银子给得不够。
“眠雪妹妹,你来了。”李大牛有些苦恼。
床上的男子已经被李大牛擦干净了脸,他相貌青俊,眉似弯月紧紧拧着。他的唇很薄,她记得唇薄的人都很绝情。倒给这张温润如玉的面貌添了几分薄情疏离。
苏眠雪是这样觉得的。
“呆子,我煮汤用了大半个时辰,你还真只煮了一碗草药水。”苏眠雪掀开被子,一冷,“还不去请大夫。”
棉被捂着伤口,能不疼就怪了。
李大牛将第四间诊大夫中给得药递给苏眠雪:“我去找了,但大夫们都不愿意来,他衣服已经换过,伤口也抹了药,剩下得要听天由命,等杜大夫忙完,看他愿不愿意来。”
“去喝汤吧。”
该做得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也非他们能左右。
苏眠雪将他腹部的被子抽走,拉着李大牛的衣袖出去,坐在院中的小方桌上,撇去浮在上面的金黄油层,喝上一口奶白鲜味十足的汤。
香!
鲜味在味蕾中绽放,鸡肉软烂入味,菌子吸满了汤汁,又鲜又甜,还有淡淡的米酒香甜。
“老板,今儿炖了什么,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上次你送我的生菜新鲜,蘸料也不一般,去其他店都没你这的味,今日我们兄弟几个打算在你这下馆子!”
油泼蛏子
来的是四位书生,穿着相同款式,胸前绣着不同花纹的白袍,端的是身姿文雅,风度翩翩。
苏眠雪立刻放下筷子,招呼着几人快些进去坐。
她今日去了山上所以并未开张。
刚刚说话的是张公子,也就是四人里的介绍人。要想留得住客,今晚的菜就要味道足,够心意。
至少不能让这位张公子在好友面前丢了面子。
“今晚炖了野鸡汤,是今日刚从山上捉住的母鸡,正新鲜着呢,我便用这汤下面,再加两道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