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从镇上出发,现在正是五月中旬,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泡,打开锅,酸菜独有的味直扑鼻尖。
大厨到她边上,盯着一锅面直泛光,指着面说:“这些是给我的吗,刚刚你煮馄饨就没给我。”
苏眠雪叉着腰,单手从怀里拿出帕子拭去鬓角的汗珠,冷冷道:“不是给你的,是给外边的客人。”
面条熟了,酸菜汤逐而浓稠,夹在一个大口的海碗里,面条过汤汁,用筷子搅和搅和,确保每根面条都能都能收满汤汁,吃在嘴里入味。
面条放在漆盘上,她对接下来已有打算,只经营这家酒楼,做菜的活都交给其他厨子干。
至于这位十两大厨,太亏了,做得饭菜并不合味,平常人皆难以入口,拿这么高的工钱,能辞退就辞退。
不过把这项选择踢给裴钰,让他来选这位厨子的去留。
酸菜肉丝面上桌,热气腾腾的酸菜味扑面而来,口中不住分泌唾液,下意识地吞咽,直勾勾地引诱快些将它吃完。
妇人出门一趟还未吃饭,这会儿饥肠辘辘,看见面条上来眼睛放光,拿起筷子把上面的面条翻下去,下面浸满了汤汁的上来,夹起吹吹热气,一口下腹酸爽开胃。
“呼呼——”妇人张开嘴,被烫得舍不得吐出嘴里的面,热气出去,嚼着劲道的面条,忍不住夸赞,“这味道真好,汤汁都收在面里和肉里,又烫又酸又开胃,得劲!”
苏眠雪坐在她对面托腮看着,太阳透过窗字照在身上暖乎,下午的时间发困,妇人放下筷子,吃得红光满面,两边被热出了晕红,妆容不带半分凌乱。
妇人拿出盒珍珠粉,抿着唇笑得温暖,一丝狡黠落过,将盒子塞她手里,“你拿着,你请我吃面,我送你涂粉。你家店什么时候开业,我把那些人都叫来。”
“明天,就在明天。”苏眠雪说。
珍珠粉是用一个玉石匣子装得,打开盖子,珍珠粉颜色雪白,细粉上有淡淡的光,苏眠雪左右转着,在阳光下有不同的颜色。
妇人道:“我家姑娘喜欢用这些,你们年纪相仿,不过那孩子已经定下亲事,再过几个月就好事将成。到时候你来见见她,你们定有话可聊。”
两个姑娘年纪相差不多,苏眠雪说她像她阿娘,心底那关爱愈发藏不住。
多可爱能干的姑娘,巧巧这心灵手巧的,做得一顿好菜,难怪把那三土匪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下每次路过这条街都不用担心被抓进来,没个四五两银还去不了灾。
真当人人是出门捡银子,一捡就是一两银,她不买个大宅子找一堆丫鬟伺候她,当她傻呢!
“明儿,就明儿我把我们家姑娘带来,你闲下来可以和她聊聊天,她会刺绣,绣出来的东西可好看了,你会不会刺绣啊,要是不会,你们还能互相学习呢。”妇人和蔼近人,拉着手越说越多。
苏眠雪尽职扮演一个听客,等到阿福和阿财领着人回来。
天色已晚,妇人止住话头,看见三人瞬间冷脸,苏眠雪送她到门外,语重心长祝福道:“那三个不是善类,遇了事就来找我,你要小心些,知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