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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头咽。
前面的菜都是苏眠雪熟悉不过的,后面的菜开始错乱惊奇,特别是这道海棠醉月。
上菜时苏眠雪笑出了声,连着裴攸也轻笑着,夹起一片肠子,放在碗里也不吃,“他的点子不少,妄想拿这种法子来激怒你吗。”
苏眠雪挑了挑眉:“一开始是激怒到了,现在么,倒是没想到赵老板这么信任我。”
两人胡乱写得菜谱,难为赵儒的信任。
海棠醉月这道菜夹了放在一边,暂没有试试盐水煮大肠的兴趣。
裴攸比较猎奇,将两人胡乱写得菜都尝了一遍,一口还成,多了就腻得慌。
酒过三巡,赵儒下了血本,都是上好的酒菜,桌上的人喝了七零八落恍在椅上。
二楼摆了桌椅,隔着厨房的帘子被拉开,赵儒醉的不轻,指着面前质问的人,放下狠话:“比就比,老子凭本事拿得名次,还怕了你不成?在我的地盘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哼,这道菜是你的吗?模样不好不说,味道也强差人意,你能拿着名次,瞧是放了一条淮河的水,才能给你在这耀武扬威!”
两方都醉的不轻,酒后吐了真言,在边上恭维的,又有几个是心服口服。
苏眠雪原本只打算看个热闹,又听见一人道:“我记得这些菜,都是边上欲满楼的招牌菜,”那人指着桌上几道反响不错的菜,“欲满楼的东家也来了,不如比试比试,好给赵东家一个公道。”
所谓的公道,不过拿苏眠雪开刀,让她做这个被赵儒记恨的人。
裴攸不轻不淡:“这位公子说笑了,今天是赵老板的主场,不该在这闹事,丢了赵老板的面子。”
那人道:“你又是谁?”
裴攸轻笑:“公子不必管我是谁,理应知晓今儿做东的是赵老板,当着东家的面落东家的脸,不是一个客人该有的礼遇。”
轻飘飘几句话堵得那人哑口无言,但挨不住喝醉酒的,点名要苏眠雪来比试一番。
台潇卷起衣服,“他要比,就跟比试比试,他这人谨慎得狠,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实力,趁他现在醉着,好好告诉他自己倒地是几斤几两。”话落下,他在小二的带领下进了后厨。
几个年过半百的,都是不服命不信命的人,自己拿不到好,也见不得别人的好。
相较之下,台潇的纯恨要来得纯粹坦荡。
他就是看不惯赵儒,曾经往事不可忆,终是随着时间流逝,在心里头留下坎,也将消散不去。
要说恨,苏眠雪心里也气,合着她费尽心思,把这菜送到他面前,结果都是徒劳。
保送生管他用什么文具,人家就是空手去也能得奖回来。
她不仅没讨到好,还丢了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