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铺子位置好,采光好,空间也大,每月500也算值,且一年折下来,如今只用五两,是个极好的价格。
牙婆敢这般说,想来已经早早和东家说好。
“一年一次付清,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了。”苏眠雪开了口。
开铺子租金都是次要的,主要在购置方面。
“姑娘是开小馆的,这位东家从前也是开酒楼的,我看您当是不常来南街,不知道这儿都有什么楼,什么馆。”
牙婆说得来劲,她先前早有了解,当下带苏眠雪进了厨房查看,两边大窗户敞亮透风,灶头足足有六个,三个为一组,从小到大排序好,边上是两个大架子,用来放调料和备菜。
“姑娘觉得如何?”牙婆又劝,“我瞧您是个富贵出身,自己出来经营做生意的,这间铺子地段好,从前的东家就是红火的,名儿叫做金玉楼,若非人家急得去长安,这间铺子少说还要涨二三十文呢。”
牙婆比划着,苏眠雪暂且拿捏不定,家里还有一位病重要吃药的,杜老头半贯钱的药都已经被强制买下,现在说不治了也实在太亏。
何况馆子又不单单是厨房一个,外面的大堂更该去细细修建。
“我瞧地是不错,不过铺子的租金只是里面的一小部分,我家里如今还有位病重的,就怕这边钱交了,他那边药又吃不上了。”
苏眠雪苦着脸,说起话来真情四切,好看的眉都一块皱了起来,站在窗前写满了不舍,但又实在拿捏不定,只能看着淮河苦恼。
“这……”牙婆也犯了难。
东家不日就要离开,这铺子是急得脱手,必然是不会再拖下去。
南街的第一个位置是和紫荆街的交叉口,南街上多是酒楼、茶楼、首饰铺、成衣坊,那紫荆街便是供人游玩观赏的地方。
右边一整条街都在水上,街上摆了不少摊贩小吃,走累了正该是休息的时候,所以说这铺子地段好啊!
地方大又醒目,金玉楼,便是取了金玉满堂之意。
苏眠雪笑着谢过好意。
病重吃药是个幌子,更多的是,后面的一系列装修请人,花出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牙婆看破不说破,旁的铺子都是月租,每月月初四五百文,若是不合宜随时都能脱手,里头更多的是心血,但店都经营不下去,再多的心血都不管用。
回到屋里,杜老头已经坐在院子里等待:“苏老板,您今儿这般好看,这两日必是赚了大钱,先前用得都是猛药,今儿给这位公子缓和一二,好好调养才对。”
杜老头乐呵呵,自顾自进了屋。
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叫苏眠雪没有半点信任,只觉对方在敲诈勒索,现在100文的叶子,再是500文的看不出啥名的药粉,苏眠雪早早请好了新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