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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看似简单,实际各个名贵。
冬日里哪有大价钱来维护这一光景,一边下着雪,一边是春色满园。
走了莫约一刻钟,阿芷和罗夫人终于停在一处屋舍前,两人相比下罗夫人更显局促,显然不适应这一场面。
而阿芷已经熟络踏进扇门,外边有侍女帮着撩起帘子,苏眠雪就跟在罗夫人后边,然站在一旁,听着二人闲聊,罗夫人在边上应付几句。
良久,裴夫人搭着侍女的手靠在椅子后边的软垫,上下打量着她,冷道:“就你一人来吗。”
“是,就民女一人来。”苏眠雪屈下身,学着边上的侍女的模样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这里边的礼节,但跟着做准没错。
裴夫人稍了她两眼撇下眉,还没叫起她便自己先起来了。
在裴夫人看来是个准没礼仪规矩的。
她看了一眼阿芷,阿芷为其询问:“和你一块的公子呢,怎没见他来。”
她听罗夫人谈起,那公子经常和她一块来。
并且那公子有些眼熟,她和裴氏从前沾不了半分,一个名门望族一个寒门之妻,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裴家大公子和四公子斐然成章惊才艳艳的名。
大公子和四公子皆是裴夫人所出,前些年大公子从马上落下,瘸了腿这辈子无缘仕途,裴府的继承权自然落在四公子头上。
但裴府还有二公子和三公子,出身不及四公子,胜在两位姨娘都是得宠的,在裴府有头有脸的人物。
苏眠雪不知晓裴府的弯弯绕绕,之前没细想裴攸的身世,但都是裴这个姓,难免不由猜测,最后坐下事实。
“夫人若想见,民女可以带您去见他。”苏眠雪有礼说着,低垂着目光但不卑不亢,好似着权势在她眼中是不值一提。
裴夫人心里没由头的打着一股气。
自己儿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心思单纯难免被人利用,由着这个女人,就怕后面会生不少事端。
只能祈祷那位跟来的公子非是她的孩儿。
但心中又免不住矛盾,若是那人非是自己的孩儿,她那幼子又在何处,难不成正因着他们站错了队,便要遭此磨难?
圣上正值壮年还坐于庙堂上,裴夫人心焦力竭,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注于苏眠雪身上,哑然道:“去一趟也无妨。”
将近年关,城中人不免懈怠,任由大雪堵了道路,好在康安坊皆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外边积雪已被清扫,所行之地一路无阻,便是到了平头百姓住得地方,马车在狭小的路段不能进去,堪堪停下,迫不得已移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