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腊月也挺冷的,湿冷湿冷的。昨夜下了一场小雪,早起地上覆了一层薄雪,不用打扫,路面上的雪就化了。菊花已经凋零,冬梅迎雪绽放,空气里都是冷梅香。
上官若离走路送凌月和五郎去学堂,走路回来,为了锻炼身体,走的还挺快,颊上红扑扑的,鼻尖儿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儿。
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冷风。
上官若离一个矮身,同时一个后扫膛腿扫了出去。
东溟子煜一跃而起,躲过她的扫堂腿,伸手拉住上官若离,将她拉进怀里,“你就是这样欢迎夫君的?”
一看周围没人,两人就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东溟子煜按着上官若离就亲,一边亲,一边儿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裙。那急色的样儿,上官若离觉的分外好笑。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抓住他作乱的大手,“瞧瞧你,都两辈子了,还这般急吼吼的。”
东溟子煜喘着气道:“八辈子的夫妻我也是这样!咱们可都两个多月没见了,快点给我,要憋出病来了……”
上官若离还要逗逗他,就听‘嗤啦’一声,今天刚上身儿的新裙子,生生就被他撕开,防止他继续破坏衣裳,只能配合着他折腾了起来……
这么一闹,都不知多长时间,上官若离实在扛不住,最后累极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都要吃午饭了,她忙起身,“这都半天了,我没回去,大丫他们该着急了!”
东溟子煜抱住她,“二哥和大郎回去了,会告诉他们我来接你了。”
上官若离脸上一红,心头升起那么一股子甜密的羞意,“那也得快回去,怪难为情的。”
东溟子煜搂着上官若离的肩,就是不想把人放开。
上官若离靠在他的胸前,肌肤贴着肌肤,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陡然生出一种甜蜜安稳的感觉。
不管在哪里,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东溟子煜亦是如此,在外面这些日子,真是归心似箭,没有她在身边,他的心都不安定。此时将人抱在怀里,才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长叹一声,一个翻身,又来了一个回合。
半个时辰后,云收雨歇,两个人都酣畅淋漓,心满意足。
东溟子煜吻了一下上官若离的耳垂儿,道:“你猜,我在京城遇到谁了?”
上官若离枕着他的肩膀,平息了气息,才道:“咱们在这儿,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容川跟你一起去的,想来是钟老头儿和钟睿祖孙吧?当时钟老头儿说他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在京城做官。”
东溟子煜想了一下,才想起钟老头儿和钟睿是半道儿救的祖孙,道:“不是他们,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用血喂孙子的老人。”
上官若离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事儿,“那是逃荒开始时的事吧?”
东溟子煜点头,感慨道:“那老头儿的小儿子派人将他们祖孙接到了京城,老头儿熬过了灾难,安稳下来了,却疯了。
即便是疯了,在街头还是一眼认出了我,冲过来,就跪地上给我磕头,嘴里喊着疯话。”
上官若离也是唏嘘不已,“活下来就好。”
东溟子煜问道:“这边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