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竟然能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卧室,让与他同床共枕的许姨娘昏迷不醒,若是杀了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亡命之徒不可惹!
本来还想用阴招儿掐断东溟子煜的科考之路,为了自己的小命儿只得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得想个光明正大的法子,将东溟子煜按死才行!
最好能借刀杀人,不牵扯到自己身上!
翌日一早,东溟子煜对东有粮和大郎道:“吃过早饭,去找陈明东、陈明南,采买东西。”
东有粮不解地道:“不先去找那什么教谕了吗?”
东溟子煜道:“昨夜我去找过他了。”
东有粮、大郎:“……”
东溟子煜又雇佣了陈明东和陈明南,在奉城采买了三大车东西,不光有做糕点的原料,还有大郎成亲用的衣料、木料等。
到家都半夜了,陈明东和陈明南这次放心大胆地在东家休息了一晚,翌日一早,还帮着往县城拉了一车糕点。
等他们走了,大家才问道:“事情办的如何?见到那个大官了吗?”
东溟子煜道:“见到了,他应该会约束一下那许老板。当官的都注重名声,尤其在读书人里的名声,许老板吃相这般难看,堂而皇之地将他的名头摆出来,坏了他的名声。”
院子里有人说话,听动静是褚兴来了。
东溟子煜迎了出去,抱拳行礼:“褚大人。”
钱老太出来,招呼道:“快进屋说话,吃早饭没?”
褚兴笑道:“多谢大娘,吃过了,我来找东有福说点儿事。”
钱老太还是招呼二郎去点心房拿了几碟子新出炉的点心送到堂屋去,让李氏包上两包点心,一会儿给他带走吃。
东溟子煜沏了一壶好茶招待,问道:“褚大人找在下有何事?”
褚兴老神在在地品了半盏茶,才道:“听说,你还没找到互保的考生和为你担保的廪生?”
东溟子煜道:“是那个奉城的许老板从中作梗。”
褚兴道:“我可以为你担保,考生互保的事,你也无需担忧,我会为你安排。”
廪生只是担保的最低条件,身份更高自是最好。
东溟子煜自然领情,笑道:“那就多谢褚大人了。”
褚兴道:“容乾和容川公子曾嘱咐我照拂你们,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点心铺子那边,县令一直照应着。但我们官职权利有限,尽力而为罢了。”
东溟子煜道:“那也得褚大人愿意帮忙,这个情分我领了。”
褚兴是容乾的心腹,恐怕不光是在这里管理玉矿,还负责收集附近的消息,不然不会这么快知道他无人担保这事儿,家里人可没往外说。
等褚兴走了,东溟子煜将事情跟家里人一说,都很高兴。
钱老太笑道:“还是咱们容川!”
东老头儿道:“那也得褚大人愿意帮忙,再收拾几样礼物给送山上去。”
县令那边,为了点心铺子,每月都送礼的,倒是不用特意走一趟。
官场上的事情,弯弯绕绕,也不是容乾、容川一句话,人家就主动、热情、尽力地帮忙的。
互保和担保的事解决了,那个许老板也从柳林县消失了,东家的日子平静下来。
东溟子煜背书的积极性更高了,没有功名真是寸步难行,这才是一个小点心铺子,上官若离还没开医馆呢。
转眼到了八月,东溟子煜带着上官若离去奉承参加府试。之所以带着媳妇儿,是因为住在陈明东的院子里,安全,还可以开火做饭,家里上官若离做饭的手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