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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便是左护法,这个名字亦是容阙取的字,只不过过去千年,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他的名字,只唤他左护法,以至于连同他自己也快忘记还有这个名字。
“回尊主的话,是太虚宗的弟子传了话来,谈其云霄剑尊与吾等勾结,便打算在十五日,开棺毁尸。”华清道。
殿内陷入诡异的沉寂之中,容阙单手握成虚拳撑在颊侧,眼神沉的宛如死水无波,唇角绷直戾气横生:“是吗?”
华清颤声道:“怕是玄云长老的意思。”
容阙挑起眉梢,食指指骨有节奏的敲在桌上,一下接着一下。
偌大的地方,竟然安静的连呼吸声也快要听不见。
温离局促的站在一旁,只祈祷这个魔修不要想起她也是太虚宗弟子的身份,不管如何,万不可迁怒她!
“尊主。。。。。。”华清犹豫不定的开口。
“罢了。”清脆的敲击声落下,他嗓音微凉,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自我的事情,“既然他想在那天见到我们,那便顺了他们的意。”
华清轻声道:“尊主,万一是陷阱呢?”
旁听的温离摸摸鼻尖,小声嘀咕:“什么万一,这一定是陷阱呀。”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殿内尤为突兀。
容阙同华清齐齐看了过来。
温离几乎要把脸埋到胸口里去了,霞云爬上耳尖,顺势埋怨到雪白的脖颈中。
正当她以为小命不保的时候,容阙猝不及防的出声:“听见了吗?”
温离被他吓得一哆嗦,捣蒜似的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属下听见了。”
华清缓缓道。
“听见了还不去办?既然知道是陷阱,你当比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容阙道。
华清颔首:“属下明白。”
容阙:“下去吧。”
华清眼观鼻鼻观心快步离开,顺道贴心的合上门。
温离:“。。。。。。”
“过来。”他语气不明的说道,细听还夹着淡淡的笑意。
温离左顾右盼好一阵才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容阙初始还觉得温离是因为自己没听她的话,故而生气不理会自己。但他实在是熟悉她,真真切切在她眼底找不到任何属于自己的影子。
他才敢相信,她的确是失忆了。
容阙眸色闪烁,带着轻轻的诱哄,试探性的问,“你还记得我吗?”
温离吃不消他突然的变化,闪躲着摇头:“不记得。。。。。。我们不会见过吧?”
“站那远做什么?”容阙握住她的手,绕过凭几,不过是微微用力就把人拉到了身前,只差一点她便跌坐在他的腿上,他擅用容貌迷人眼,此时更甚,弯着眼像只狐貍,薄唇微动,“站那么远看得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