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我还能给你上药,如何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受伤就和我没关系了。”温离道。
容阙当然明白轻重,忙不迭的净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凑到了她跟前,克制的不爬上床和她挤在一起,但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人总是如此,越是美好的越不敢靠近,可又总是想靠近。
温离觉得他像是自己养的猫儿。
“脱了吧。”
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话有歧义。
容阙有悸动隐隐,却没有反驳,将外袍撤下后,露出雪白的里衣,他讨赏似的看向温离,“我没受严重的伤,不骗你。”
早些的伤口的确没有崩裂,不曾流血。
但温离依旧不信,“内伤呢?”
扶楹说的不轻,伤口对于容阙而言,可以藏起来,这不难。
“一点点,我已经服药了。”他垂下长睫,讨好似的靠在温离颈窝,“没有扶楹说的那么吓人,只是当时力竭,但一想到你还在等我,我就顾不得其他了。”
烛火柔黄,摇摇晃晃落在修着花鸟的纱账上,将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印下。大雪寒意,侵扰不了他们分毫。
“当真?”她问。
容阙心尖颤了颤,眼底载着浓浓的眷恋,“温离好关心我啊。。。。。。就像以前在玉简里,你也总是会关心我。”
所幸他受的是内伤,只要他压抑住,配合着炼出的药服用,她便不会发现。
容阙很了解温离的性子。
如果让她知道他的伤很重,她会自责很久。
温离轻轻的笑,“你还好意思说,你一直被人关心说明什么,说明你总是不爱惜自己——哎呦,你不准闹我,容阙,你是狗吗?”
不知触碰到容阙哪个开关,他无止境的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激起涟漪阵阵。
温离一只手防着他的头,另一只手防着他的腰。
闹着闹着,她便被容阙压在身下,榻上冬被温软,柔滑细腻,宛若坠入棉花之中。
嬉闹间不知是谁轻吻了下,继而炙热的吻一发不可收拾的落下。由深入浅,再挑逗、深入。
最后在靡靡水声中结束。
盯着温离红肿的唇,容阙微微合眼,缓缓抱住她的腰身。
窗外雪停下,白皑皑的积成一片。
月光盈盈落在地,清清冷冷与雪作比。
江逢春猛然惊醒,吓出一声冷汗,手脚如往常般发颤,梦中的场景犹如一道化不开的阴影,缠绕着她,追逐着她。
下人闻声而入,隔着帷幔询问,“殿下,您要起吗?”
头重脚轻,浑身难受,她浑身都使不上劲,半掀开帘,缓缓道,“去倒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