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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传来碗箸摔落在桌的动静。
孟时清忽然起身,万分不自然道:“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说罢,也不等余下人的反应,迅速离开此地。
气走他的罪魁祸首像是毫不知情似的,就算连个眼神也没有分出去。
温离眼见事情不对劲,忙的找了借口,让伙计指路将她带到房间去。
她前脚走,后脚容阙也跟着过来。
扶楹一心练剑,对宗门男男女女的事一无所知,便不明白,他们怎的如此奇怪。
而祝余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也是鼎鼎有名的剑痴,凡尘事向来不关注。
只留他二人坐在桌上,四目相对,皆是不明不白。
*
温离本意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偏偏清净不下。
她去楼下找伙计讨茶,拐角站着容阙。
她在楼下听书赏戏,身侧坐着容阙。
她上楼收拾行囊,房间外头站着容阙。
总而言之,她是在哪里都能碰见他,二人间就如同安了块磁铁,搁哪儿都能吸上。
终于在温离想要去茅房时,他仍然出现在茅房三米外,温离实在忍受不下,将他堵在了角落里,不耐道,
“你是不是闲得慌?”
他勾了勾唇,红唇微动。
温离打断他:“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进宫了,人有三急,别跟着行吗?”
“好。”
温离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头,“那你先去前院。”
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起码离的远些了。
温离没了脾气,懒得再和他说,便默许他躲在角落站着。
院子里清清冷冷,时不时会传来虫子咕噜声,或是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叽叽喳喳。
出来时主角三人已经在马车里头候着。
听闻此趟出行皆为太子殿下安排,这让温离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添几分犹疑。
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兴奋。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切切的接触原着剧情。
结局如何她早已知道。
马踏声跌跌起伏,马车上还有太子的亲印,来往百姓有秩序的让出一条小路。
很快,马车停下,一位较为年长的太监立于车马左侧,尖细的嗓子在这漆黑夜里,显得几分诡异:“几位贵人,还请下车,宫里有规矩,马车是不能进的。”
见此几人便下t了马车,只不过原以为马车是停在宫门口,可周侧却是宫墙林立,宫人齐齐站着。
不像是在宫外,倒像是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