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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狰狞血腥,皮肉外翻露出其中血红的血肉,触目惊心。
温离先用干净的帕子擦去一些血污,再将药膏抹在上头,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沉着冷静,但当指腹触在伤口上时,还是控制不住的缩了缩手。
“不疼的,疼的话我和你说,你再轻一点,好吗?”容阙斜椅在树上,修长的脖间汗如雨下,薄唇紧紧抿着,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要比痛更让人难耐的是若有若无的轻抚,是明知道此时不该去这样想,却依旧克制不住的冲动。
没了衣物的遮挡,她每一下的抚摸的触感都变得愈发真实,柔弱无骨的手正掠过各处。从肩头往下,滑过胸前,落在腰腹,冰凉的药膏落下,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垂眸望去,她的神色异常认真,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不放过任何一处。
容阙自嘲,若是此时温离拿出一把剑捅了自己,或许他头没有反抗的力气。
旖旎的氛围紧紧萦绕在温离身侧,但她却只等上完药时,才发现异常。
不知道容阙盯了她多久,眼底的深意郁色宛如一团化不开的雾,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中竟被拉近许多,眼前是容阙劲瘦的腰腹,肌肉线条匀称,胸膛高挺,忽轻忽重的喘息像是一把小钩子,钩住了温离本应镇定自若的心绪。
温离控制不住爬上脸的红霞,慌张的撇开脸,将手里的纱布丢给他,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你自己绑吧,我有点热去洗洗脸。”
容阙抬头:“我动不了,师妹送人送到西。。。。。。帮帮我?”
温离:夭寿!到底是谁教容阙这样说话的?
她有一股冲动,真想问问容阙到底是不是人,怎么总是觉得他像个狐貍精!?
“算了,就再辛苦我一下吧。”
温离接过纱布,他已经完全褪下上衣,整个身体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空气中,难免会有些惊人耳目。她故作淡定的蹲在他身前,默念清心咒。
容阙微微阖眸,像是小憩似的仰着下巴。
温离本来还想要他帮一下自己,把纱布从后边递过来,见此情形,又于心不忍打扰,只好自己倾过身子环过他的腰。
淡淡的桂花香气入鼻,他剑眉微动,垂在身侧的双手克制的攥着衣角。
就在他意志濒临崩溃之际,温离终于收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幸亏上药早,如果发炎便糟糕了。”
“多谢师妹。”他轻声道,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温离被看的小脸又一红,忙的起身:“我、我洗手去。”
还差些咬上舌头。
容阙勾起唇角,若有所思的看向丛山最高的那一座。
算来已过半日,还剩一日半,必须要在夜里赶到山顶。
“我这里有些丹药,你应该还未辟谷吧?”
温离洗干净了手,走到他跟前,见他盯着不远处沉思,了然道:“你还未休息妥善,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