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孟时清,他重重冷哼声,像是回怼温离的话,幽幽道:“孟师兄知道短处,便好好学着。”
容阙的自傲,温离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
孟时清脸色有些难看,但仍是不甘示弱的回复:“这人便如同酒盏装酒,不可满杯,满杯溢出余下多的那些便浪费了。”
“是哦,叫做装杯。”
温离脱口而出。
容阙淡淡道:“多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容某那杯。”
眼看着无声的战争又要打响,浮玉眼疾手快的拉起温离,赶忙道:“我怕玄妙长老等的久了更生气,所以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温离点头如捣蒜:“浮玉师姐说的是。”
孟时清掀开凉被下榻,不顾温离的劝阻硬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而容阙不论他说些什么,都只是在旁侧静静看着,似笑非笑的欣赏着他的处事。
一行四人各怀鬼胎,往玄妙长老的青云殿而去。
玄妙长老早已在殿中候着。
浮玉二话不说拉着温离扑通一下便跪在玄妙长老跟前,神情可怜:“师父。”
温离也唤道:“弟子温离见过师父。”
孟时清与容阙作揖福礼,迎面便对上玄妙长老阴着的脸,悚然垂首。
玄妙长老是所有长老当中性子最为和蔼的一位。
他并未搭理他们,而是将每一个人从头到脚打量过去,当瞧见孟时清还负着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盯着他们,气势汹汹道:“我与几位长老在忘忧谷商议魔修一事,这窥镜就一直在震动,我透过窥镜一看,这二十亩竹林,竟被削了干净。这阵仗,我还以为是魔族趁我不在偷袭上山,将紫薇峰夷为平地。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你们四……你们两个大打出手,怎么的,你们是想造反吗?”
浮玉忙倒了盏茶,递给玄妙长老,在一旁帮腔:“师父说的是,师父您慢点说,免得呛着自己。”
玄妙长老推开她的手,不留情面的一同训斥:“浮玉啊浮玉,时清和容阙打起来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一下?”
浮玉没底气的说:“我原以为他们只是比试比试。”
“比试比试削我那么大竹林?比试比试整个紫薇峰的人都知道山上有人打起来了,我要是回来的再晚些,都告到玄云长老那出去了!”
“师父……”浮玉还想辩解,不过玄妙长老已经不打算理会她,转而看向温离。
见她瑟缩在旁,便猜她和此事没有多大关系,于是说道:“温离丫头,你来说说,他二人为何会突然打起来?”
拱火。离。无辜:“不是打……比试,只是比试比试。”
玄妙长老冷哼了声,不知从何掏出一把戒尺啪的打在浮玉的头上,气得胡子都要直了,“串通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