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三人绝望的看着越发逼近的盲蛛,那如尖刺般的蛛脚即将落在他们身上,满口獠牙的大嘴像是个无底洞似的缓缓靠近。
就当即将落下之际,一把青绿色的玉剑挂着寒气裹挟着簌簌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干错的将盲蛛劈成两截,盲蛛流出深黑色的液体。
玉剑回旋,飞入来者手中。
容阙临风而立,额前碎发不羁晃动,白衣如画,翩翩如玉。
“容、容阙师兄!”方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弟子,此时却是满血复活,双眼放光的看着容阙,用袖子抹去脸上斑驳的泪痕,以掩饰狼狈形象。
容阙冷冷看向他,眼神甚至没有留在盲蛛身上一分,薄唇微启,毫不留情:“你们被淘汰了。”
弟子惊喜的表情还未褪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破了胆儿,他哑着声,不可置信:“师兄,你就当没看见,放过我这一回儿。”
温离远远看着,忍不住在心底咋舌。
这人还真是见人下菜碟,对着他们是一副无赖样,对着容阙就是见到老母亲似的,恨不得贴上去。
但容阙只是瞥了他一眼:“淘汰即是淘汰。”
那弟子心如死活,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地。
江不眠见此情形便想上前同容阙打个招呼,兴致冲冲的戳了戳温离的胳膊:“你不是认得他吗?”
温离捂住江不眠的嘴,叫他不得不跟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嘘,可不要让他发现我们在这里。”
江不眠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充满迷惑。
温离却示意他闭嘴。
她不想碰上容阙,免得等一下容阙给她穿小鞋。
容阙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冷冷的抛下句话后便消失在此。
待他走后,温离三人才从树丛中出来,原地已经不见那三名弟子的身影。
江不眠问温离:“为何你不上前同他打招呼,你不是想找他吗?”
温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才想找他,你全家都想找他。”
江不眠:?
你分明不是这样说的啊?
“喏,地图。” 温离将图纸摊在二人眼前,一字不落的重复:“明日亥时前到达莲花台,过时者淘汰。”
沈倚楼抚着下巴:“所以说这个消息是隐藏的,大多数弟子都不知道,要想知道必须得同我们一样斩杀妖邪才可,那若是有人将这消息外露呢,那岂不是有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温离点头:“要尽早赶到,越往到优势越少。”
“那我们出发吧。”沈倚楼道。
江不眠眼底闪过一丝古怪,欲言又止的望着温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小白同容师兄吵架了,这才见面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