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是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就不会隐忍到现在了。”
他平静的诉说,正如一把弯刀,迅捷而精准地剖出了燕洄的一切隐秘。
他对燕洄的底线了如指掌,因此才可以肆意地拿捏她。
两人无声地僵持着,直到燕洄绝望地垂了手,翕动唇瓣,似哭似笑地低喃着枯哑的语调。
燕洄手中的瓷片被趁机夺走,扔到了地上,锵然碎裂。
他一手揽过燕洄肩头,另一手抄着她的膝弯,抱至身前,满足地喟叹,“别哭……”
他低头细细啄吻燕洄面上的泪水,柔声道:“留着眼泪,待会再哭也不迟。”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却有种淡然的残忍。
无视了燕洄僵硬的背脊和紧咬的唇瓣,他用力地将燕洄抱在怀里。
当陌生的热度传导而来时,燕洄仿若被惊醒了噩梦般,开始殊死抵抗。
两人在被褥间翻滚扭打,燕洄一点情面也不会给他,尖锐的指甲恨不得刮下他一层血肉,仓皇的小兽般动用一口白牙,死命地咬他,欲生啖其肉的狠厉决绝。
他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将结实的手臂递到燕洄的齿间,任她将那处咬得鲜血淋漓,以此泄愤。
她的厮杀于他而言,却如嬉闹。
燕洄张口松开他的小臂,额上热汗点点,脸颊也透出愤怒的潮热。
急喘连连的微张唇瓣沾染血色,鲜艳欲滴。
他试过很多努力,二十余年中,对她从思念到恋慕,再从渴望到怨恨,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
不如不再苦苦忍耐,遵从心中所想。
燕洄的反抗太过激烈,他毫不怀疑,若那瓷片还在手,燕洄一定会拿着它捅进自己的胸膛。
燕洄开始以手握拳,抵在两人中间,奋力地推搡他。
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撕下锦带,攥着燕洄的双腕将其束缚到床头。
然后分开双膝抵住燕洄的腿弯,将她彻底罩在身下。
燕洄胸前剧烈起伏,出了许多汗,又黏又湿。
他伸手在她裸露的脖颈轻轻滑动,看着那处刺目的伤痕,喉结无声地吞咽了下,他猛地伏低头,沉迷地嗅着柔软馨香,用舌尖在伤处轻轻舔舐,尝到了腥甜。
那滋味极大地宽慰了他的渴慕,让他摒弃理智,贪婪地含吮着那里的肌肤。
斑驳的红花绽放在瓷白的脖颈间。
他抬起头,强迫自己调转视线,开始一件一件地解她的衣裳。
宽大的手掌贴心地托起单薄的背脊,抽出压在底下的湖色荷衣。
燕洄爆发出惊人的气力,偏头咬在他撑在脸侧的手掌。
对方翻转手腕,屈起修长的手指主动送给她啃咬。
隔着一道屏障,他也能想到,此时燕洄的眸中定是迸发出了种种激愤、憎恨与嫌恶之意。
燕洄确实是恨不得嚼下他的肉,困于坚硬的指节,她的双唇无法合拢,湿热的涎水不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