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还让我去……”
“你等我说完。”颜无恒一掀眼皮,目光在她娇媚丰盈的面孔上流连,“你可知守着陈规一日不变地生活意味着什么?”
他露齿一笑,“圣上对太子期望过重,自小养在身边严苛培育。”
“而太子自然没让圣上失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言行举止连最苛刻的太傅都挑不出差错。”
“现在你可懂了?”颜无恒说得模糊,阮宁蕙也听得一头雾水,摇头道:“若这样说,完全没有成功的机会。”
“亏你长得一副好面容,脑子倒是钝了。”颜无恒支起身子,用手不轻不重地在阮宁蕙身上揉捏着,碰到痒处,阮宁蕙下意识躲避,却对上颜无恒威胁似的眸光,便不敢再动。
颜无恒细白冰冷的手指挑开衣襟,蛇一般滑行而入。
阮宁蕙半卧在引枕上,轻喘道:“公公怎么不继续说了。”
颜无恒阖目,感受着手下身体的柔软顺从,顿了顿,睁开眼睛笑道:“太子高风亮节,至今未改,不是太子真正出色,而是他能忍,忍常人不能忍。”
“太子为显自己不沉迷于女色,甘愿娶了貌若无盐的元辅之女,至今未纳二色。”
“哼!”颜无恒说到此处,面带讥讽笑意,“别看太子在人前夫妻敦伦,相敬如宾,背地里,他连看都不想看太子妃一眼。”
“哪个男人不贪恋美色?”颜无恒面不改色地将手向下移动,动作着,“太子并非心如止水的寡淡君子,如今,我们不必操之过急,只需先在那绷紧欲断的弓弦上轻轻一拨。”
阮宁蕙将手绢递到唇间抿着,含糊地说道:“此事都听公公安排。”
后面几日,颜无恒趁太子梁承基去太极殿给景帝请安的机会,安排阮宁蕙在路上与他偶遇。
起初,恰如阮宁蕙的猜想。
当着宫人的面,梁承基待她恭谨有礼,却极为疏离,每此远远地问安后,便会径直离开,连看也不会再多看一眼。
阮宁蕙心中打起退堂鼓,惴惴不安地去请教颜无恒。
颜无恒则一面亲自为她挑选下次要穿的衣裳,一面平淡道:“你怎知太子殿下厌恶你?他不用眼看,也可用心去看。”
阮宁蕙则忐忑地继续按颜无恒的意思行事,着粉白鲜亮的衣裙,执网扑蝶。
阮宁蕙本就鲜花嫩柳般的年纪,一经装扮,更显窈窕妩媚,偶然出现在梁承基回去的必经之路,连他身边侍候的太监都悄悄地偷看几眼。
屡次尝试后,梁承基依然不为所动,阮宁蕙不免有些泄气,也不再抱有希望。
而转机却很快出现。
一次梁承基在出来太极殿时,紧抿着唇,眉梢下沉,明显是受了景帝斥责,心下微恼。
而陪伴梁承基的宫人都被颜无恒借故引开。
他背t着手,独自经过长廊时,再度看到了那一抹亮色,不由自主地驻足,竟意外地与阮宁蕙多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