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知,每日下棋就能进步。”王端看来,谢云衣的天赋起码比她自己多了三分,自己用了三年学会棋艺,谢云衣合该一年就行。
“我尽量吧。”谢云衣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无助。她是真真切切的文科生,对这种需要算计的棋……
她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弦,就是不通。
王端保持乐观,甚至从袖子里还拿出一本小册子,上头都是一些经典的棋局,还有很多注释。
这些都是王端当年自己写的,一点点总结的。
怪不得字体尚且稚嫩,谢云衣恍然大悟。“那就谢谢王同知了。”
马车的速度还是很快,这么快已经能远远看到凌河。
谢云衣自从进入学堂,就很少在外面晒过太阳,平时她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闲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知道的地方就只有自己家里那一亩三分地还有镇子上离学堂近的一些地方。
“看,前面就是凌河。”张敬掀开车帘,招呼谢云衣和自己堂姐。张敬看完后,奇怪道:“凌河怎的河岸的土少了些。”
往常凌河的河岸显得很宽,这次一来发现好多以前是河岸的地方都成了水。
“看来今年的雨水下的很大。”王端看了一眼就下判断。
谢云衣觉得也应该是这个原因,今年的雨下的实在是多。让许多农民全都无辜受害,这里农民种地完全是自给自足,一旦老天爷不给饭吃,她们就会被饿死。
“你们看旁边也有很多马车,我们把车弄到那辆车旁边怎么样。”谢云衣建议道。
可能是受到前世的影响,她是希望把马车停到固定位置。
“可以。”王端答应。
这里的马车都不是凡品,嗯……或者说是马不是凡品。这时候能用的起马的就已经是大户人家,更不要说挑剔这些马的品相花色。
就比如她们出来拉车的那个马还在,但是一看毛色就知道是普通的驮马而已,而旁边有辆马车的马匹是毛色善良,体态矫健。
想来乘坐之人也是贵人。
王端看着那辆马车,皱了皱眉:“那是我王氏的马车。”
谢云衣听她说完,才在马车的边角处看到挂着的牌子,上头隐约写着王氏二字。
张敬更是跟着不解:“堂姐,王氏什么时候来人了?”
若非为了宋先生和来此历练,王端根本不会来此穷乡僻壤。既然如此,王氏其他人又来做什么。
王端隐约觉得不太好,但也没想出会是谁来。
“之后自会相见。”谢云衣对王端道:“别在意。”
王端颔首:“无事。”但她的目光已经有所变化,从平静的湖水变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