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放榜时几人还是象征似的派去了人抢进去看榜单。
“王端小姐是案首!张敬小姐是第三名!”小童急匆匆地跑回来,喘着粗气报喜,脸红的像苹果似的。
“恭喜清平和子敬了。”谢云衣笑着对二人做了个揖,又掏腰包给小童发了赏银。
之后有县衙的人来报喜,又是一番热闹不提,总归几人一起又庆祝起来,给宋先生和家中寄了封信,告知情况。
王端和张敬怕耽误谢云衣接下来的院试,坚决拒绝了她之后的庆祝作陪,叫她好好看书,她们也去处理一番来往恭贺的亲戚。
放榜后的三日在背书中眨眼而过,今日院试,考场外又排出长长的队伍,谢云衣检查好自己的穿戴,拿上凭证也加入进去,后面王端和张敬坐在茶馆远远的望着谢云衣的背影。
“此次考试,我赌云衣能中前三。”张敬目露自信。
“我赌云衣能中解元。”王端今日格外开心的样子,之前的哀恸已经消散,她抬抬下巴,眼里闪光。
“虽然说云衣是先生最中意的学生,可诸多大族不乏才华横溢之辈,解元有些太过了吧。”张敬摇头,不太赞同王端的笃定。
“赌什么?”王端看着她。
“赌?”张敬差点跳起来,好像不认识王端一般。她这位堂姐向来是端方如玉,可从来不干这些事儿。
“是啊,打赌总要有个彩头吧。”王端依旧我行我素,眼里划过一道暗芒:“就赌——赌谁去劝宋先生吧,怎么样?”
张敬心中猛地一跳,抓住了王端正欲倒茶的手,沉声道:“清平,你真的想好了?”
王端抬眸:“怎么样,赌不赌。”
张敬的眸光几经变化,缓缓松开手坐下:“赌。”
“好。”王端勾起唇,突然豪放大笑,而后认真看着张敬道:“别怕,这件事成与不成都是我们这辈人做出的最后的努力了。”
踏入考场的谢云衣并不知道外面二人拿她的名次打了一个赌。
谢云衣的考房很不错,并不靠近茅房,也不靠着大门,不至于挨臭挨冻。待所有考生全部入座后,有差役往下分发试卷。
开考的铜锣敲响,谢云衣一边磨墨一边翻开试卷一页一页观看,试卷并无任何缺损,开头的墨义较为简单,越往后考的越是生僻。
拿起笔蘸好墨,谢云衣从容作答,开始的墨义只考四书五经中浅显的句子,且是知上句答下句,往后多为知下答上,且都是生僻句。
好在这些难不住她,她本就过目不忘,又温习数遍,几乎不可能答错,只需要在字迹上多加注意就是。
墨义题目十分繁多,宋先生曾说过本朝出题并不规定题目固定数目,更依赖主考官的出题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