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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天气变得越来越凉,好在温袅把厚锦袍缝好了。
“很合身。”元晗烁很高兴地穿上,在她面前走了一圈。
这日她起了个大早,看着他穿上,左看右看,非常满意,贴身给他环上腰带,因为最近忙碌,她发现他居然瘦了些。
“晚上回来我再替你改一改。”现在改恐怕是来不及了。
元晗烁揉了揉她的头:“今晚我会晚些回来,你不用等我,晚上就先睡觉吧。”
“嗯,殿下小心些,别又受伤了。”
最近也老是带着伤回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她总看见他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像受了内伤,脸色苍白,唇色也淡了很多,她忧心不已。
阿勒公主最近来了一封信,信是寄给谢晏的,谢晏为此还特定以禀事为由进宫送信。她还纳闷为什么他不直接将信给殿下带回来。
谢晏:“阿勒给我的信里说,这封信很重要,不能让殿下知道。”
信里有一张纹路非常复杂的符纸,薄薄一片,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阿勒信中说,如果殿下出现异常,这张符可以当药引,是非常重要的药引。
她将药引放在荷世里,贴心藏着。
“我走了。”元晗烁看她有些愣神,又低头亲了亲她,“你在宫里没事的话可以找文贺作伴。”
宫里的女眷知道有战事,太后召集人在西苑空置的环锦宫里缝制冬衣,她手工一般,缝衣裳还戳破手指,现在手指头上还有红红的针孔,元晗烁心疼她,找了温淑妃,淑妃娘娘安排她与文贺公主一起做账。
温袅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老老实实跟着姑姑学掌家理财,这两日做得像模像样。
“殿下,我已经学会拔算筹啦。”她送他出清和宫,回廊里牵着他的手,还替他拿扇子,“冬天拿扇子有点怪。”
今天早起的时候特别凉,她穿起了冬衣,脖子有一圈白色兔毛,衬得她雪白的小脸格外小巧。
元晗烁笑着从她手上取过自己的扇子,三两下把扇子折迭成一把细长的剑,扇子的部分是剑柄,剑刃很细很薄很软,看起来却十分锋利,映着光,寒气逼人。
好特别的剑!
温袅瞪大眼睛,元晗烁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也给你做一把。”
这样的剑很轻巧,可以做成发簪,留着防身。
两人走出清和宫,她目送着他走出前庭后宫之间的永安门才转身往回走,正好遇到文贺公主匆匆赶来。
“快跟我走。”
着急忙慌的拉着她的手腕就跑,“公主要带我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