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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青连日来忙于公事,缺少休息,又加上突然知道如此大事,一时气怒攻心,病倒昏迷,被安排在正院厢房,府医一番诊治,摇头叹息。
“怎么样?我儿向来康健,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温夫人急得丝帕都扯破了。
府医无奈道:“世子骤然昏迷是劳累所致,不过这咯血的毛病老夫还未探出病因,先静养几日,老夫拟个方子煎药。”
知子莫若母,温夫人知道,儿子定然是对他们失望至极才如此。他本性纯善,虽然事事顶撞父亲,却也一直最在意父亲,骤然得知父母隐瞒如此大事,必是深受打击。
她在床边守了一夜,儿子依旧没有醒过来。
听说好兄弟病了,韩彰匆匆跑来探病,看着他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也迷惑了。
温夫人按着眼角退出房外,她出去没多久,温墨青悠悠醒来,看到韩彰坐在床边,“你早知道了?”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过韩彰离得近,习武之人耳力敏锐,自然听得到,“也没多早,就宫变那日。”
“殿下知道吗?”
“知道,就是他让我暗示你的,我才跟你说了一大堆,结果你还是这样。”
那时他就跟殿下说过,他干不来暗示这活儿。瞧这人都病成这样了,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还有谁知道?”温墨青轻咳两声,情况倒在渐渐好转,只是咯血的毛病一时还好不了。
“其实,温兄不用担心,圣上也知道,不过就目前来看,圣上不打算追究。”
“为何?”
温墨青不相信皇帝无缘无故不追究。
韩彰扶他靠到床头,端药过来喂他,“温兄,你有没有想过,圣上可能早就知道,为何还会给三殿下赐婚?”
“你是说,圣上拿这个牵制定王殿下?”温墨青接过药碗,自己喝药。
人一旦对什么事情上心就会忽略身体的不适,而身体也会接收到信号,自主抵御莫名而来的病痛,温墨青咯血的毛病也是如此,在他喝完了药之后,情况好了不少,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
“如今看来是这样,而且你瞧,殿下喜欢你妹妹,一定会护她周全,哦,对了,不知道你这个妹妹叫什么,反正比凤儿好得多。”
“我忘了件事。”温墨青猛地坐起,“刚才我娘说凤儿不见了。”他慌慌张张披上外袍。
“干什么?你还病着呢。”韩彰按住他的手,“急什么,我刚才给殿下传了信,估计他带着你妹妹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