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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乙转头看他:“此话怎讲?”
从前天起,殿下就派他去守着端王府,并不在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总之呢,你拉着他点,别让他说太多话。”
“我怎么可能拉得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是什么人。”他想说的话谁能拦?
说话间,皇帝仪驾已经绕过廊柱进了前殿,叶乙赶紧跨上台阶,进殿站在最后一排。
皇帝走到龙椅边,只是没有急着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往下扫视群臣。
“臣等参见圣上,吾皇洪福齐天。”
所有朝臣跪了下去。皇帝看着前排几个空位,冷哼一声,“众卿平身。”
“谢圣上。”
众臣列队站好,往日里追随许慎的人这会儿低调得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如往日一开朝就互相扯皮。
御案上折子堆积如山,都快把皇帝挡住了,每一本奏折都是朝臣连夜写成,一大早送进宫来。
“今天很安静嘛,众位爱卿就没什么话当面与朕讲讲,非要写成折子?”皇帝拿起最上面一本,扫了一眼,“韩卿,你说。”
韩连昨夜在寿康宫等元晗烁久等不到,不得已动用了太后的暗卫将死掉的几位将军抬出去埋了,如今兵部尚书的位置也是空的,他实在没想到毒药是真的,他还以为三殿下是忽悠人的,谁能想到他给吴仕路喂的是真毒药,而且还忘了说过亥时会给解药的话。
他出列,执芴躬身道:“启禀圣上,许逆谋反是臣等失察,竟未发现他勾结三路守军将领,以致差点酿成大祸。幸得吾皇英明,料贼先机,方得避开祸端,此贼作恶多端,证据确凿,正应诛其九族,以安民心。”
“只处置许氏一族?”皇帝点了点头。
那些往日里和许慎走得近的官员顿时头皮发紧,承平候虽然野心大,但是没有许慎那么有胆子,太子的两个侧妃家族之人都是战战兢兢,立刻跪地求饶。
“圣上明鉴,我赵家自从大哥不幸亡故,至今仍未找到凶手,成了悬案,臣兄住日与许逆走得近,但是自从他死后,臣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赵策的同胞兄弟赵笙痛哭流涕。他刚刚升任工部侍郎,最近正在督建北大营。
赵家与许家世代联姻,盘根错结,真要追究还在九族之内,他惊慌害怕也是正常。
其他人也纷纷出列择清自家,一时间殿上痛哭声越来越大。
太子的势力盘根错结,只不过许慎一死,立刻如一盘散沙,没有什么盟约是牢不可破的,即便是联姻也是如此。
萧凌垂眸,只当看不见皇帝扫来的目光。他平日里也属于太子一党,但他这个人行事公正,为人又谨小慎微,没有落下什么把柄,皇帝也拿不出他的错处。
“你们也别急着撇清关系。”皇帝起身,绕过御案,缓步走下台阶,“你们干过什么,朕一清二楚。”
“圣上英明。”众臣头都不敢抬。
皇帝走到元晗烁面前:“三皇子今天很沉默,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