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家镇守西北好好的,要不是圣上心血来潮御驾亲征,哪有后来这么多事。
“当年的事情祖父也不知道。”那次亲征确实非常奇怪,登基不过两年就坐稳龙椅,按理不应该这么急躁着开疆拓土,正宜充实国库,休养生息,偏偏那个时候御驾亲征。
“我听说当时是许相鼓动,白皇后还劝阻来着。祖父,你不知道,军中有好多传说,都说许家为了后位才鼓动圣上御驾亲征。况且还挑白家镇守的西北,圣上当时就怀疑白国公了吧?”
毕竟有传言他与绒狄王私下交好,而绒狄王是西域王的亲兄弟。
“不过是军中谣传,不值一提,当年白国公曾经派两个儿子到北境,言行中不像是拥兵自重。”
“他们去北境做什么呢?”周萱擦好长刀,起身试了试刀,刀锋划过空气,传来嗖嗖的声响。
一套周家刀法使得虎虎生风,回廊木柱都是刀痕。
“倒也没什么,那年你爹和几位叔叔战亡,他们是来吊唁的。”
那几年北方胡人想趁皇帝立t足未稳,挑起多次战端,几年战场下来,周家只剩下孤儿寡母。
“哦,”周萱在回廊之间穿梭来去,跳跃出刀,刀光映着淡淡的月光,整个人有一种凛然的煞气,“按道理,北境有战事,御驾亲征也应该往北啊。”
她就是纠结这一点,并且这么多年没想明白,毕竟当时若是皇帝带兵支援北境,说不定爹和叔叔们就不会死。
“我也想不明白。”周老将军摇了摇头,却也知道,因为御驾亲征的事,女儿与皇帝闹得很僵,若不是温淑妃和白皇后在旁劝解,只怕当时就被废了。
皇帝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战败而归,此后将战败的责任推在白铮私交敌酋身上去。
“对了,萱儿,你救回来的那两个女子当真说过他们手上有白国公留下的东西?”
“当然,我派人去构县了,希望他们顺利。”
构县离京城不远,来回也就几天,快的话,后天他们就能回来,况且韩彰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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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县郊外,山林茂盛,山脚下有大片农田,稻米刚收割没多久,家家户户都打了新粮,只是农人脸上没什么笑意。
这些粮还没捂热呢就要交税,村民们愁眉苦脸。
韩彰缀在周家侍卫和李婆婆身后,一进村就被聚在村□□税的场面冲散了,等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倒是意外发现了几个暗卫。
“你们怎么在这?”他认出来这三个是元晗烁的暗卫,平日里他们俩出门的时候这三个露过脸,他还记得其中一个叫辛甲。
几人握着行了一礼,辛甲回道:“本来是跟着谢大人,不过他命我们追踪被盗军粮。刚到这附近,寻到藏粮地,只是他们人多,我们不敢冒然行事,还在等主子的旨意。大公子怎么也来这,是主子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