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这事,长这么大,她哪里写过文章,千万不能露陷了,这悼文还在人前念出来,一念不就都知道她是个冒牌的。
元晗烁看着她苦恼挠头,觉得有趣,“没事,不是还有大哥吗,有一阵子没见大哥了,状元的妹妹写不好,状元肯定能写好。”
“真的能请哥哥进宫?”他们可是被禁足中呢。
“为何不能?只是说不让我们出清和宫,可没说不让人进。”元晗烁悠闲翻着一本新话本,又过回那种被禁足的日子,只不过他的新喜好是看她的话本。
不但看,还会演,时不时来一句唱辞,自得其乐,还一边迭纸人一边唱,有时候还真有点瘆人。
温袅不理他,招手让翡翠到身边来,“栖凤宫闹鬼是怎么回事?”
自从元后薨世,皇后殿就改成了坤和宫,在此之前几百年,栖凤宫都是皇后所居,现在这殿空置着无人居住。
翡翠望了望元晗烁,见他看话本入了迷,于是压低声音道:“当年白皇后就在主殿门上悬梁,死不瞑目,据说那日在场之人非死即疯,传得玄乎,当年的许贵妃不信邪,非要在册后大典之后搬进去,结果连夜搬回坤和宫。据坤和宫的人传出来的消息,许皇后也差点被挂上同一个位置。”
说完,似乎想起往年闹鬼的传闻,翡翠头皮发麻,身子发抖。死在栖凤宫的宫人年年都有十几个,可吓人了!
温袅转头去看元晗烁。这么多年,他的母亲都被传成厉鬼,是不是因此大家也怕他呢?
欺负他的人是不是都死在了栖凤宫?是不是因此才被禁足?
以前他的生辰是怎么过的呢?
十八年前的今天就是白家所有人被斩首的日子。
“殿下,我们去骑马吧。”她起身,再这么坐着,她怕自己失态。
“不去,你这话本挺有趣的,等我看完天没黑就陪你去。”
温袅坐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去吧去吧,后天就出发去江南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禁足中呢,还能出远门吗?她骑马还不熟练呢。
元晗烁被她摇来晃去,原来还有些苍凉的心也被她难得的孩子气弄得温暖起来。
“行吧,你要是今天还分不清左转右转,你就自己写悼文。”
“你说的可以让哥哥代笔。”
“我什么时候说过。”
“……”
两人吵吵闹闹往后院去,翡翠掩嘴笑着跟上去。殿下和皇子妃就是喜欢吵嘴,像小孩子似的,越在意的地方吵得越凶。
虽然红棕马很温驯,已经彻底驯好,但还是不愿意给元晗烁骑到背上。依旧不情不愿的,越是不情愿,越是被他折腾,马儿的脾气也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