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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为了方便,她穿着白底绣翠竹的圆领公子袍,头发束起,戴着发冠,唇红齿白像个俊俏小公子。
元晗烁的视线就没离过她身上。
“殿下为什么老是看着我,小笼包很好吃,我还要再吃一个,不许嫌弃我吃得多。”
元晗烁笑着看她,一点都没动自己碗里的吃食。
几个小笼包吃完,再也没大夫进出许府,两人起身离开。
早上闲逛,街道还没热闹起来,行人也少,也没几个小摊贩,温袅拎着一个竹制花灯在前面走,看到什么有趣就上前仔细打量一番,元晗烁走在她身后,双手拎着不少东西。
第一次在街上闲逛,即便那些东西粗糙不入眼,对于他们来讲也是难得的欢喜。
“殿下,你看!”温袅举着一个鬼面突然转身。
青面獠牙的吓人面具令元晗烁身体一僵,顿在原地,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
中元节临近,街上摆着不少祭品,这样的鬼面是小孩子驱邪镇魂用的,大盛风俗习惯,中元时担心孩子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所以都会备着以假乱真的小鬼面具,以保家中孩子不被邪气侵体,丢了魂魄。
无数鬼面闪过,元晗烁终于抓住其中一个画面,想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的许贵妃会请心慈和尚进宫,她是为了保住太子。
“殿下?”温袅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人,扯着他避到一边让过一辆马车,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呀,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想什么。”他回过神来,“我们走吧,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别院吗?”
他有办法避开她必死之局了。
看着他突然高兴起来,温袅有些纳闷,“好呀,去看看你在那里藏了什么。”
“你以为我藏了什么?”元晗烁把手上的东西全塞她手上。
温袅气恼:“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这就不帮忙拎东西了?”
“不帮。”元晗烁大步朝前。
“不帮就不帮,到时好吃的殿下也不许吃。”温袅抱着一堆纸包小跑跟在他身后。
*
许府,许松泽卧房。
“怎么样?”许行简急切地问刚刚看完诊的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公子体虚,又受鞭伤,兼之正在要紧关头被拖出执行家法,已成心病,大人,心病难医。”
许行简大怒:“胡说八道,你医术不精就怪我儿?”
“爹……爹,我不会要死了吧?”许松泽趴在床上,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坐不起来,腿动不了,而且还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