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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袅拼命暗示自己,她只是一个冷宫皇子的妻子,平时爱好就是种东西,今天给大豆除了草,给黑米捉了虫……
躲在被子里,她把自己种的养的各种活物全想一遍,渐渐睡去。
偏殿里,谢晏把事情交代完,抬眼看着年轻尊贵的左督察御史,等着他做决定。
“韩彰去寻芳楼干什么?”元晗烁没想通这件事。
以往韩彰去青楼都是为他打掩护,自己一个人是不会去的。
“韩大公子没说,他到御史台时,整个人十分恍惚,正被人追杀,若不是卑职住在衙署,他早就被门房扔出去了。卑职出去之后,缀在他身后的人才不敢过来,他只来得及说出赵策被人刺杀于寻芳楼就晕了过去,事情太急,卑职只能亮出金腰牌进宫。”
谢晏双手捧上那块牌,这是谢家的保命符,现在知道牌在他手中,还不知道皇帝怎么处置谢家,他也是头脑发热才亮出这块牌。
今夜之后,皇帝也知道谢家与三皇子关系不一般。
三殿下值不值得呢?
“这腰牌既然是你的保命符,交到我手上无用。”元晗烁并没有接下这块所有人都垂涎的高祖金牌。
饶是智计百出的谢晏,也想不到元晗烁的举动。这块牌不亚于一只强军,即便在军中,这块牌也是有一席之地,高祖可是大盛人心中的百胜战神,比兵符还管用。也正因为它用处太大了,历来被皇帝忌惮,御史台被弃不用之后就一直锁在皇家军械库里,四十年前的宫庭之乱,这金牌下落不明。
谢家多方打探寻找,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找到,谢氏家主把它送给北上入京为质的嫡长孙,谁在京中为质谁就是它的主人。
今夜亮出这块金牌,他是已经打算向三殿下投诚的,只是,诚意没送出去。
“这块牌不管在你手中还是我手中,今夜之后,大家都会以为我是这块牌的主人。”元晗烁微微一笑,“谢大人的心思我明白,谢家必会重返京城。”
谢晏猛然抬头,目光灼热。他赌赢了这一把!三殿下什么都知道,并且不惧先帝遗愿。谢氏子弟非嫡长孙不得入朝为官的遗旨除了他,还有谁能反驳?
得遇明主的热血令谢晏心情澎湃,他紧紧握住那块金制腰牌,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元晗烁坦然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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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政殿。
李福全刚睡下就被紧急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门声,他的干儿子们全聚到他的房门外。
“干爹,军中哗变,仅一人拼命出营回城通报,人就在殿外。”
仁政殿是皇宫里最大一处宫殿,皇帝的寝殿在仁政殿最里面的一处大殿,寝殿距离前殿足有一柱香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