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周靖遗以书信相邀月芽出去遛狗,带她逛了大半个东皇城,昨晚送她回来说这几日有事,
前几日玩的尽兴,今日睡了半天刚下楼正准备用午饭就见掌柜的在和小二交代着什么
“今日注意点,别让那叫花子进来了”
看月芽下来了,掌柜连忙笑脸迎过去“姑娘下来了,需要用午饭吗,”
每日遛狗之后周靖遗都是将她送至客栈门口,掌柜的自然认识周靖遗,原先看月芽一行人是外地来的,行头普通,还稍有怠慢,没想到有如此大背景,这些天也殷勤多了,每每出门进门都会相迎,
“好啊,谢谢老板”月芽今日睡的久了脖子好像梗住了,她捏着后颈坐下
“与你一同的姑娘今日也还未出门,需要一同备下吗”掌柜的边倒茶边问到
说来也巧,血弦子和流北次这几日也是整日不见踪影,留下书信只说有事要办,小二说他们每日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是分开走的,估计是在忙三才会的事吧,月芽与周靖遗一边遛狗一边逛街,每日都是天黑了才回来,可也不见二人,早出晚归的,算起来就是从万鬼街回来那日起三人没见过了,
“她今日没出门吗”月芽还以为他们同往常一样早早出门了
“倒是出去了,和前几日一样早饭都没用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姑娘看是否多备些”
“那就帮我多加两个菜吧”月芽注意到掌柜的眼睛发红“老板,你怎么着这么累,虽然你生意不错,但也不至于觉都不睡吧,我看小二哥挺上心的,不用一直盯着他吧”月芽见掌柜的穿的还是和昨晚一样的衣服,
老板续上茶“平日交给他无妨,客人们宽厚,出些差错也不为难,只是这几日店门口有叫花子来,我怕惊扰贵客”
老板说着看了眼门口,神色有些仓促,
“是吗,叫花子,那也没什么吧,望东街那么繁华,不也有叫花子吗,我看这里叫花子挺规矩的,也不打扰人做生意,街上的侍卫不是也没管吗”
“是,东皇城的叫花子是有规矩的,乞讨可以但不能叨扰铺子生意也不能扰民,若像街铺乞讨就站在铺门左侧伸个碗,铺子里的人看到了放上几文钱或几个馒头,既不打扰客人也能积些善缘,前日我在柜台算账,看门口有个叫花子,穿的倒是干净,我就让小二拿了馒头给他,也是奇怪,他也不要就是在铺子外面徘徊,小二问了几句他只说在等人,可问等谁又说不上来,我看着不对劲,又拿了几文钱让他离开,他既不要钱也不肯走,就一直站在那里伸头往店里偷看,来来往往的我怕影响客人便让小二去找了巡街的侍卫,等小二带着侍卫回来时人又不见了”
“不要钱,那他或许不是叫花子吧”月芽想上去找血弦子,此时有些漫不经心
“他腿都跛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怎么不是叫花子,也是蹊跷,腿都那样了,小二竟没推动他只能去找侍卫帮忙,若不是来找事的,怎么侍卫一来就跑了”
“找事,他不是什么也没干就走了吗”
“走了就好了,他昨日又来了,这回倒没过来,就远远的站在街边,还是时不时鬼鬼祟祟往这里面望,”
“他不是说找人吗,”
“找人”掌柜的说“找人我问他,他又说不上名字,再说真是找人我既叫了侍卫他又为何跑了,怕不是心虚吧”
“所以你刚才交代小二是因为他”
“是啊,那人带着个帽子,我匆匆扫了一眼他的眼睛实在是”想到这儿掌柜的心有余悸,“实在是看着可怕,脸上还有刀疤呢”
“没事,老板,这么多侍卫巡街没事的”月芽匆匆结束对话“你帮我催一下菜,我去叫我朋友”
月芽丢下说了一半的老板上楼下去了,她在血弦子门外敲了半天没回应,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就看见血弦子从隔壁房间出来了,
“咦,你怎么从阿刺房间出来了”月芽走过去
血弦子迅速关上门“哦,我刚才叫他没回应我就进来看看”她转身将耳边露出的发丝捋了捋“嗯,你今日还没出去啊”
“没有,我今日没什么事,掌柜说你还没出门,我就上来喊你吃饭”月芽并未注意到血弦子眼底的慌张
血弦子松开紧握的拳头拉着月芽“走,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
两人下来之后,月芽看见掌柜的在同别桌的客人说话,言语中听到说要注意什么,估计又是再说刚才的事
菜上齐了,月芽吃了半饱后看血弦子戳着空碗搅动半天,
月芽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刚要开口,掌柜的又走过来“对了,姑娘,我还想起来昨日那人”
掌柜的絮絮叨叨半天,月芽顿时没胃口了,她拉起血弦子“掌柜,饭钱我晚上回来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