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遗又走到虞潜龙身边俯视着他,目光如炬,声音沉顿“虞潜龙,我提醒你,若你是冤枉的,我保证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但若不是,你便是罪加一等,连累你的同伴族人一同受刑”
“大人,我是冤枉的,若我蒙骗大人,愿修为尽散五马分尸”虞潜龙抬起头直视周靖遗
“那我问你,当年你既是冤枉为何打伤守卫逃走”
“因为我当年甚至都不知自己犯了何罪,12年前的5月初5,那晚我本应在都卫营上值,因为贴身玉环丢了,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便回到苏府寻找,谁料走到一处偏房时被莫名袭击后关入柴房,迷糊之中我听见守卫说我犯了死罪即刻官府就会派人抓我,之后他们又将我的手脚挑断,没办法我只能逃出去,想着之后再洗刷冤屈,可我逃出去之后发现到处都是我的通缉令,罪名已然定死,我一身残躯无从辩驳,无力自保,而我甚至是在通缉令上才知道我所犯何罪,可我真的从未偷盗财宝,也并未杀害护卫,我只在逃走时打晕了两名家丁,大人说的没错,我与苏府签订了卖身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苏府的,又怎会偷盗财宝,”
“虞潜龙,你还在狡辩”苏天寅气急败坏
“苏统领,此案疑点重重,理应重新审理,苏统领也不必着急,即便罪名定下,依照规矩,也要等三才会结束才能行刑,我看还是将人先拘起来吧,以免扰了三才会”周靖遗慢悠悠挡住他
“你”苏天寅彻底没了耐心就要动手
“天寅”楼上的五皇子开口了“三才会期间确有规定刑罚后缓,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三才会如今是我族重中之重,虞潜龙既以归案,处置虞潜龙是迟早的事,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五皇子说的是”周靖遗朝楼上行礼“此案涉及苏氏,苏统领又追捕多年自然紧张,只是虞潜龙修为不俗,恐他再度逃走,我想将他押在地都卫由我亲自看管,以免扰了三才会”
“不行,你方才处处为他辩解,若有意放他那该如何”
“我族律法,结案之前但凡犯人喊冤,案件可以重启,既然虞潜龙尚未签字画押,他的案子就不算完结,此案本就疑点重重,大庭广众之下他又在此喊冤,案件符合重启规定,当然苏氏尊贵,未免怠慢,我会亲自审理此案,定不让苏氏家丁枉死,当然也不会让人平白蒙冤”周靖遗直步上前拉近与苏天寅的距离,空气中莫名的压迫感袭来,周靖遗刻意放缓语气“若苏统领仍有异议,可在此稍后,我这就进宫请陛下旨意,陛下向来重视苏氏,定不会让苏氏受委屈”
“你”苏天寅指着周靖遗的手终究是落了下来“那周大人最好警醒点,若虞潜龙有什么差错,我必上表陛下”苏天寅咬着牙
“当然”周靖遗挑眉转身
“等等,虞潜龙的这些帮凶我要带回去严加审理,周将军总没有意见了吧”
血弦子流北次两人原本打算趁乱带月芽冲出去,周靖遗这一来不仅打乱了苏天寅的部署,也打断了他们的计划,血弦子警惕的观察四周还想着如何出去,流北次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周靖遗看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这些人虽然动手,但只是自保并未伤及侍卫,我会叫人记下他们的住址,并派人看管,案件查清前不得离开东皇城”
“周大人这是明摆着包庇啊”苏天寅冷笑道“这么堂而皇之,我倒真怀疑周大人对陛下的忠心了”
“苏统领,亏你还是修武营统领,你没脑子的吗”周靖遗的话直接让苏天寅呆住了,
连杨佑七都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么直白的吗,再看看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也是不敢说话的样子
就连楼上的几位皇子这下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苏天寅向来有勇无谋,但大庭广众这么直接说出来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周靖遗说话何时这么不留余地了,
周靖遗丝毫不在乎,依旧不客气“我以为你坐上统领一职好歹有些长进,实在令人失望你还没看出来吗”
周靖遗看都懒的再看他“你看不出这两人的修为吗”
流北次两人一听心中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周围的人更是一脸茫然,
周靖遗继续道“你说他们是从犯,你倒是说说他们从什么犯了,若是12年前的案子,你看他们的身形修为,不过20出头,别说案子还未完全定下,就是虞潜龙真杀了人,你指望12年前还是孩童的这几人在高手云集的苏府内协助虞潜龙犯案,你看不出来方才他二人处处手下留情吗,他们毫无恋战之意,所为皆是自保你若实在看不出来就问问你身边随便一个的侍卫,哪怕问周围任何一个百姓,”
周靖遗语气平静但透露出的不耐烦却让苏天寅莫名屈辱,半晌憋出一句话“他们若不是从犯为何出手帮虞潜龙”
“大概是苏统领出手太难看,我人族举办三才会,各族各地百姓纷纷而至,苏统领大张旗鼓抓捕逃犯本就扰民,抓捕后不立即带回刑狱,反而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逃犯,真是丢尽人族的脸,”周靖遗一点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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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周围的人都莫名紧着脖子,侍卫们更下意识低下头,红了脸,仿佛说的不是苏天寅,而是他们,
“周靖遗,你别太过分了,修武营听令,把这三个从犯给我抓起来,如有反抗就地正法”苏天寅的脸涨的通红,脑子嗡嗡的,今日已经够憋屈了,失了虞潜龙这条大鱼不说,还被周靖遗一番讽刺脸上早就挂不住了,不管了,好歹抓些虾米回去立立威,不然真是白忙一场了,苏天寅不相信周靖遗还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