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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草原,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对这草原的好奇是一点都不低。
听了胤祉的提议之后,大家便都同意了。特别是胤祚胤祺还有胤祐,在上书房中从来都是一刻都不得闲的。此时来到草原,既不用念书,又能在草原上跑马玩乐,都快要撒欢了。
讨论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胤禩从后方骑马前来,看到除了太子的所有兄弟都在,笑道:“大家都在这躲着聊天啊。”
胤禩一来,胤祉的笑意便收敛了,胤祺将目光放到了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
其他几个皇子也都低头的低头,说话的说话,没有人理会胤禩。
从那日,胤禩当着安亲王的面,跪下来求着康熙后,不仅康熙,所有前来的皇子都不待见他了。
原先在上书房的时候,胤祐碍着情面,对胤禩的态度也不错,但自那件事情之后,胤祐也不理会他了。
此时的胤禩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所有皇子干什么事都不爱搭理他。他在这里混不开,便只能跟着王公大臣还有宗亲的子嗣玩耍。
但因为胤禩额娘的身份,加之他还没有什么让人另眼相待的地方。所以,安亲王府的人也不是很把他当回事,不过是碍着郭络罗氏才与他有个面子情罢了。
胤禩尴尬地说了两句话,见没人搭理他,正想给自己一个台阶告辞。便看到玛尔浑从后面跑马前来,笑道:“八阿哥,刚刚不是说要和我们兄弟去赛马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玛尔浑跑近前来才看到几位皇子都在这里,嬉皮笑脸道:“臣见过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还有七阿哥,此时骑马不方面,请几位阿哥原谅臣没法行礼了。”
看到玛尔浑的那一瞬间,胤禛便皱起了眉。他很是看不上这个玛尔浑,明明都是好几个孩子的阿玛了,年纪也是快近而立了,还是只能跟着一些纨绔子弟在京城里混,简直就是丢了宗室的脸。
而且明明是长辈,却和胤禩这个小辈混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胤祉出面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话,把玛尔浑打发走了,看着胤禩和玛尔浑一起离去的背影,胤祉有些不屑:“真是想不明白,老八为何要这般的自甘堕落,和玛尔浑这样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那郭络罗氏真有这样的魅力不成?让老八都险些忘了他姓甚名谁了。”
“老八可精明着呢,”胤祺笑了声道,“咱们现在谁也不想理会他,他也只有安亲王府这一根线能抓一抓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他自己干出的那些事,如今让人厌恶了,难不成还能怪咱们?”
说了几句老八之后,便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胤祺兴致勃勃地开始将曾经在玛姆那里听到的见闻。
当初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和康熙交涉之后,康熙将宜妃所出的五阿哥胤祺交给了皇太后抚养。这把孩子交给太后,有两层意思,一是让胤祺代替汗阿玛尽孝道,陪在两位老人家身边。二嘛,就是给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背后的科尔沁一个依靠。
养在皇太后名下,胤祺这辈子与大位无缘了。但与此同时,他也成了大清和科尔沁的一颗纽带,只要科尔沁还在,胤祺之后的爵位绝不会低于王爵。
这次来多伦诺尔,若是说其他皇子是顺便带上的,那胤祺便是康熙专门带上来的。
过了两天,康熙的队伍到了多伦诺尔。
到达的时候,康熙吩咐队伍扎营。这次扎营和路上赶路时的扎营不同,这次的帐篷主子们要住至少半个月。所以此次的扎营格外耗费时间。
扎营这事轮不上胤祚指挥,胤祚便在营地里逛了逛。
康熙的銮驾来得是最晚的,喀尔喀蒙古三大部和蒙古四十九旗王公贵族的营帐都已经驻扎好了,给康熙留下的是最中间的那块地方。
看上去,就像是这些蒙古部族众星拱月地围绕着康熙的营帐。
自家的帐篷还没有扎好,胤祚逛的时候便走了出来,在蒙古部族的营地里看了看。
知道今天到达多伦诺尔,昨天胤祚专门找出了皇子蟒袍穿在身上。在营地闲逛的时候,蒙古人看着胤祚穿着清朝的衣服,梳着辨子,也没人敢阻拦。
在营地看了一会儿,胤祚便发现这些驻扎的大同小异,没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正准备往回走看看自己的帐篷驻扎好了没有。
还没走多久,胤祚就察觉到一阵吵闹的声音。
“你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听闻这次恩赫阿木古朗汗没有带公主前来,只要你不是公主,那我就不怕你!”
胤祚闻声望去,正看到郭络罗氏带了两个人在不远处和一个蒙古服饰的女子争论着什么,那蒙古服饰的女子手中正拿着鞭子,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看到这一幕,胤祚有些纠结,想留下来看热闹,但又怕被郭络罗氏看到时候会将自己扯到这里面来。毕竟,郭络罗氏从前在皇宫的时候是见过自己的。
郭络罗氏满脸怒意,在京城的时候,出去交际时,大家都因为安亲王府对她极为客气。虽然她知晓那些人在背后贬低她,但从未有人敢当面给她难堪。
谁知今天不过刚到多伦诺尔,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泼妇。
“我郭罗玛法可是大清的安亲王,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郭络罗氏面色涨红,指着对面的女子怒道。
那蒙古女子挑了挑眉,不屑道:“原来是是仗着你郭罗玛法啊,那是你郭罗玛法又不是你阿玛,你神气什么?我阿布可是札萨克和硕亲王,恩赫阿木古朗汗亲封的。说起来,你与你郭罗玛法的关系可是比我和我阿布的关系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