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肯放她离去,只是怕她把消息传出去罢了。
“很难,妖都大阵等级太高了,就算是从内部,短时间内也无法破开。
黄泉刀现在吸收的血气已经极为庞大,我就算打碎,那股能量也会瞬间将妖都炸成废墟,从结果来看,这会更糟。”
季牧沉默了下来。
半响,他问道,“依香,你能暂时拖住天上的三个人不让他们下来吗?”
玉依香想了想,“最多能拖住半个时辰。”
“足够了。”
“长风,你要做什么?”
季牧从空间器物掏出了棋罐,微微一笑。
“没什么能做的,试试看,给他们来一个釜底抽薪。”
“一切小心。”
“你也是。”
…
长安,紫宸殿。
一位男子独自一人坐在几案前,手指轻敲着案板,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身披黄袍,正值壮年,眸光深沉,不怒而威,正是此方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唐圣宗。
一封奏折静静置于几案上,其上字迹略显潦草,能够猜测得出,书写之人并没有处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里。
唐圣宗将奏折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片刻,他将奏折放了回去,揉了揉眉心,叹息了一声。
“早了些啊…”
…
长安城一间幽静别院。
一位身着布衣、蓄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身在花圃,拿着一方小铲子,正在卖力的翻松土壤。
在他身旁,一个约莫七八岁大的男孩蹲在他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动作。
“老刘头,快,给我抓条蚯蚓!”
他名为江米,是城外一户普通务农人家的独子。
父亲早亡,江米就没见过他,还是母亲独自把他拉扯大…可能也不算大,好歹算是没让他饿死,还努力把他供上了学堂。
每次趁着母亲一大早推车去市集贩菜的功夫,他就会偷偷跑来这里,找他的“拜把子”兄弟。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布衣男子已然年过半百,头发微微泛白,此刻闻言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
“凭啥?”
江米话语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