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舒月,跟母亲进府,回去再跟你们二人算账。”
叶晚秋见闹得差不多,便不顾这两人,自顾先跨进府门。
镇北侯叶玄商,她所谓的父亲大人,正在大厅怒瞪着她来的方向,似乎是故意等在此处,就为了等她。
她也没让他们失望,大步流星走进正厅,随便找了位置大大咧咧坐下。
“砰”
镇北侯见她实在目中无人,一掌拍案怒吼“逆女,见着父亲不行礼,还在府门前闹事,毁损大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的存在?”
“没有”干脆利落的一声应答。
气的镇北侯颤着手指指着叶晚秋,怒不可遏“你、你简直目无尊卑,不孝之女,你堂堂世家贵女,看看你那个街痞流氓的架势,规矩礼数都学到哪里去了,看来是为父对你疏于管教。”
“疏于管教?目无尊卑?规矩礼数?呵,敢问父亲大人,我,叶晚秋,您的嫡亲长女,侯府的大小姐,何德何能有幸学习规矩礼数?您何时给我找夫子嬷嬷教习我了?嗯?”
“我,敬爱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
眼见跟上来的周婉和叶舒月,叶晚秋故意扯着嗓子加重了这一声声质问。
见不得这几个人这么理所当然的,看的来气。
她避开周婉吃人的眼神,只听镇北侯再次吼道“荒唐,胡言乱语,你跟月儿从小便是由为父亲自请来的夫子和嬷嬷教习,他们都是伺候过先皇的人,是为父厚着脸皮求太后开恩赐来的,你如今不懂规矩也罢,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镇北侯心虚的眼神不敢直视她,声音格外大。
仿佛声音大就是对的一般。
叶晚秋以前只是以为他们单纯的只是因为妹妹身子弱,所以护着,站在萧逸那一边也是为了叶家未来。
却不想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们早已将自己排除在外,自己这个女儿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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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叶舒月的行为是他们默许的。
故而,此生,她便无父无母,有的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中泛起一股子恶心,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她努力克制住想亲手杀人的冲动,逼的自己双目通红。
红唇微颤间,她敛眉收回深思,怒怼道“原来倒打一耙是叶家家风啊,难怪这一招妹妹用的是得心应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都听见了,镇北侯气的脸色铁青,周婉则是靠近她,伸手想要抓她。
叶晚秋侧身一躲便避开道“母亲有话便说,我这人有洁癖。”
说完还不忘拍了拍衣袖,皱着眉的样子嫌弃极了。
周婉的手顿在那里,气的脸色青红交加,心下却更奇怪,为何这个向来言听计从的女儿突然变了个人似得。
跟他们丝毫不亲近也就罢了,就连逸王和日夜护着的妹妹,也这般疏离淡漠。
莫不是眼前的人,是冒充的?
可是她刚才分明瞧见了她耳朵后的那颗痣,如假包换是叶晚秋,可周婉总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