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先后出嫁,姐姐远嫁他乡,妹妹则是来到了京城,成为将军夫人,两人虽然相隔甚远,但是却也没有因此而生疏,每年都书信来往颇为频繁。
饶是沈清的外祖母已经去世多年,但是两家的情分仍旧没有断绝,只不过终究隔得距离有些远了,再加上年岁太大,行动不便,两家也已经有多年没有相聚过。
直到前不久,祁均无亲自书信一封,这才将其请了过来,为沈清操持日后的及笄礼。
姨婆夫家姓卢,而今已经年过六十,膝下有四个儿女,子孙满堂,并且待人谦和有礼,在当地很有声望。
在加上儿女孝顺,而今已是四世同堂,安享晚年。
姨婆舟车劳顿,昨日才刚到京城。
闻言,沈清郑重其事的又行了一次大礼,道:“姨婆一路辛苦,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为清儿行及笄礼,清儿不胜感激!”
姨婆连连摆手,笑道:“清儿快快请起,我与你外婆乃是姊妹,你娘也算是我半个闺女,你自然也就是我的外孙女,而今你外祖母去的早,有用得上我这个姨婆的地方,自然也义不容辞。”
“只是我到底年纪大了,做事多有不便,腿脚也不如你们年轻人利索,还望多多担待才是啊!”
“姨婆,您这话就折煞清儿了,清儿何德何能,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您能为清儿主持及笄礼,清儿感激不尽,又怎会有怨言?”
说了一会儿话,祁氏便带着姨婆先去院子里歇下,为姨婆安排的院子名翠竹园,虽然在一众别苑中不显眼,但是却胜在环境清幽雅致,位置也很好。
沈清吩咐下去,找了几个乖觉机灵的丫头过去侍奉,又将莲心派了过去,这才跟母亲祁氏回到住处。
等安置好姨婆之后,祁氏也细细跟沈清讲了一些其中的关系。
祁氏与这个姨母的关系极好,当年她的母亲故去之时,才只有几岁,祁均无在外出征带兵打仗,也顾不上照顾她,还是这位姨母听说了这件事,便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凡事亲力亲为,这才将偌大的将军府给撑了起来。
当时这位姨婆一边照顾尚且年幼的祁氏,一边主持着将军府上的一应事宜,将胞妹的后事料理的十分妥帖。
祁氏感慨道:“说来,我与姨母的关系也极好,当年为娘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听你外公说起来,才知道当时你姨婆刚刚生产完,还没有出月子,不顾身体虚弱,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城操持打算。”
“也就是两家相隔甚远,来往不便,每年除了差人送些东西之外,很多事情也都力不从心。”
说起这来,祁氏神色也有些黯然。
在加入沈家之前,她还去探望过两次,但是成亲之后,一年便有了孩子,此后生活重心就都放在了子女身上,后来女儿遗失,祁氏就陷入了悲伤。ωWW。
直到昨天,在见到赶来京城的姨母,祁氏才恍然惊觉,岁月匆匆不饶人,这些年来,姨母也已年迈。
“母亲若是觉得心中有愧,便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陪陪姨婆吧,待到女儿及笄礼之后,再请姨婆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如何?”沈清提议道。
闻言,祁氏眼前一亮,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午膳是在前厅用餐,沈清特意叮嘱,要小厨房多做一些好消化的事物,也好顾念一些姨婆千里跋涉,舟车劳顿的身体。
姨婆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席间不住的夸赞,而沈清也将这功劳全都安在了母亲的头上,说这都是母亲的一片孝心。
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祁氏亲自送姨婆回到青竹园歇下。
“姨母,您先在此歇息,等到午睡过了,我再过来陪您逛逛院子。”
姨婆摆了摆手道:“也不着急,我既是过来了,按照礼数,也该去见见你的婆婆,下午你同我前去拜会吧。”
祁氏应下。
下午,众人便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对于姨婆的到来,老夫人也很是欢迎。
两人年纪相仿,倒是也聊得十分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