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阿娘在这个盒子里放了多少古籍孤本,用这么大一个盒子装着。”
顾秋水回头看了眼墨书手上的盒子,很是感慨。
“你没打开看看吗?”
“没有啊,我只在给你那份塞了一份那天写的写的字,给殿下的那份我没打开。毕竟是古籍孤本,我怕待会打开看了会不小心弄坏。”
对于这个想法,苏谦羽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孤本这种东西,还是得小心对待存放,弄坏一本就少一本。
两人很快来到主殿,因出发的时间就有些晚了,所以他俩到主殿时殿内的学生基本已经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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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范文哲戳戳顾秋水,正想问问他们怎么来这么迟,毕竟以往顾秋水和苏谦羽二人可是早早就已经在室内坐着等候上课了。
大概是回忆起今中午回去时范文哲叽叽喳喳说个半天的经历,顾秋水没等他问出口就开口:“我有事耽搁了一阵,谦羽为了等我,所以我们才来这么晚。”
“噢噢,我还奇怪你们平常来这么早,今下午怎么许久不到呢!不过——”范文哲的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的,“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放心吧,”顾秋水一副好兄弟的模样,拍拍范文哲的肩,“都是小事,不是啥大事。要我出了什么大事,你今下午就看不到我在这坐着了。”
“不许瞎说,”苏谦羽插了一句,“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好好好,说错了,收回收回。”
“顾兄,不吉利的话要少说啊!”这会轮到范文哲好兄弟模样拍顾秋水的肩了,他语重心长,“这些话说多了万一哪天就灵验了呢?”
“不要封建……不对,我在说什么……”顾秋水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不要封建迷信”,还没说完,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今正处在一个封建社会中,这话说出来多少不合时宜了。
“什么封建啊?”呆呆的范文哲愣愣地询问,但顾秋水不想也不愿和他解释自己要说的东西,于是顾秋水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范文哲糊弄过去了。
下午来授课的夫子姓许,是顾父的学生,顾秋水曾见过他好几次到顾府拜访顾父。
碰到认识的人做夫子的后果,大概就是在课上不停的“积极”与夫子互动,还要应付各种夫子提出的问题,并且回答完后夫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阵表扬。
扪心自问,在这国学也待了十多天,遇见的夫子也有好几个了,这堂课居然成为顾秋水上得最累的一次。
漫长的课程何时才能到头啊!顾秋水在心中无声呐喊,现在他要考虑的事情还多了一项:谁知道下次许夫子什么时候会提问,会不会让他起来回答?
这时,一个纸球突然落到顾秋水面前,把他吓了一跳。顾秋水拿着纸球四处张望,果不其然看到范文哲冲着他眨眨眼睛。
趁着夫子转身的时候,顾秋水迅速把纸球打开铺平,并压在书下悄悄看着。只见纸上写着:秋水,你违反规矩也被罚了吗?
顾秋水感觉自己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他读懂了范文哲的言下之意:因为被夫子抓到违反国学的规则,然后被惩罚了,所以才会在课上如此积极。
你想多了,我没有,只是这位夫子是我父亲的学生,认识我而已。
顾秋水提笔在纸上回复,写完后把纸张团吧团吧成一个球,再次趁着夫子不注意丢到范文哲桌上。
拿到纸球,范文哲看完后又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后丢给顾秋水。就这样,这两位公子不务正业,在课堂上就着小纸条聊了起来,好几次差点被许夫子抓住。
只能说,在课堂上,除了听课,其他别的事情都是有趣的、好玩的。
就在他俩从上课内容聊到休息时遇到的有趣之事,又聊到了今天晚上晚膳准备吃些什么时,范文哲扔纸球一不小心劲儿使大了些,就这么把纸球扔到苏谦羽桌上了。
修长白皙的手拿起纸球,苏谦羽轻轻暼了一眼满脸紧张与满是讪笑的范文哲、顾秋水两人,在他俩的目光中打开纸球一目十行,直到看完所有内容后,并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才屈尊降贵的把纸球扔给顾秋水。
顾秋水打开纸团,只见在旁边空白的地方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认真听讲,别开小差。
“咳咳咳……”顾秋水清咳了几声,然了一眼范文哲点点头回复,也不管看没看清楚,就在苏谦羽那几个字下回了一句:不聊了,认真听课。随后把纸团扔回给范文哲。
范文哲看完,自然是一眼注意到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以及顾秋水写在下面的回复,他沉默片刻,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该说不说,秋水还挺听苏兄的话。”范文哲收好纸球,小声嘀咕,当然他没忘这是在课堂上,声音很小,小到除了他谁也听不见。
认真听了后半节课,来到课后休息,顾秋水想起拿着沉重紫檀木盒子站在殿外等候的墨书,想了想顾秋水决定去找慕容晟。
“嗯?秋水?”看到走到面前喊自己出去的顾秋水,慕容晟有些惊讶,和顾秋水认识这么多天了,难得见他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