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沉的所谓家法,其实不过是夫妻之间应该会有的事情。
既然注定是要有的,她何必执拗不肯签字?
如果签个字就能让厉斯沉心满意足,不再这么愤怒,这么生气,这个字应当是签的值得的。
思绪到此,季晚歌情绪不明的再次唤了厉斯沉的名字,然后一字一顿的追问:“你是不是只要我签字,就够了?”
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签个字只是前奏,后续还有一些事情,是厉斯沉想要跟季晚歌一起做的。
只是现在看她签字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厉斯沉也没有勇气承认。
他沉默,季晚歌不甘于沉默。
她抿了抿唇瓣,再次出声:“厉斯沉,你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承认一下也就这么困难吗?还是你根本就……”
季晚歌话未说完整,但她心里面实际想要和厉斯沉表达意思,他已经是秒懂了。故而,厉斯沉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开口打断了季晚歌的话,字句清晰的应:“是。”
一个“是”,是厉斯沉肯定的回应。
季晚歌听入耳畔,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抿了抿唇瓣,然后斩钉截铁的应:“好,我签字。”
话音落下,季晚歌直接了当的把手从厉斯沉的手掌心里挣脱出来,然后目光深邃不见底盯着那所谓条约看了好久好久,才下定决心一般的在需要她签字的地方写下了娟秀清晰的‘季晚歌’三个字。
写完以后,季晚歌目光灼灼的迎着厉斯沉的视线:“现在,可以了吗?”
厉斯沉没作声,他顺势拿过笔也签下了龙飞凤舞的“厉斯沉”三个字,又拿了红印泥按了个手印。
做完这一切,他看了一眼季晚歌,意思不言而喻。
季晚歌:“……”
要不要这么正式?
这也太……
然而思索之余,季晚歌还是分外配合厉斯沉的按了个手印在她的名字上。
厉斯沉沉默不言的将签好字的条约收好,锁起来后,将季晚歌拦腰抱起,就朝着卧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