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就打死我,刚好,我也不想再活了。”
刚才还在祠堂劈头盖脸责骂的一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本是逢场作戏,只待假模假样唱完双簧直接将她撵出去就行了。
没想到她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不仅不辩驳,还当众承认,让他们把她打死。
这小侯爷一家刚死,现在又把有着身孕的侯府少夫人打死了。
不管传到朝廷耳中还是民间坊巷,他们不仅吃不了兜着走,以后也难做人,更别说夺什么爵位了。
一伙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没了主意。
阿阮看着他们这幅模样更是觉得可笑。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留着肚子里的孽种要挟那对父子,干脆一心求死,正好去见阿冰。
谁知,她父亲却突然出现,还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和下人。
一登门便躬身道歉,说是都怪自己管教无方。
如今她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令家族颜面无光。
本该一死了之,望大家可怜她从小没有母亲,给一纸休书让他带回家去,他定会严加管教之类的云云。
族中人正不知如何收场,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想夺爵位、霸家产。
至于怎么处置她,根本不关心。
现在刚好卖个人情送走,省得他们麻烦。
一位年长的叔伯立即站了出来,假惺惺地说了几句官话。
大意是小侯爷病入膏肓本不该娶妻,她年纪轻轻也是可怜。
现在又有了身孕,不如就免除家法,给一纸休书,希望带回娘家好生管教。
阿阮知道他父亲定是又在打什么恶毒的主意,否则怎会出面保她这颗弃子。
她绝不愿再受他们摆布,当场指着他父亲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根本不配……”
话未说完,已被父亲安排的两个婆子拿布死死堵住了嘴。
然后缚住双手双脚,强行塞进了轿子里。
果然,他们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去了肃王府。
她要被撵出侯府的事一早以由她兄长安插在侯府的眼线通报给了杜府。
没想到侯府的其他人还留了这一手,父兄失算,懊丧不已。
如今事发,她名声尽毁,不可能再嫁对他们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