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怎就放了过去?有什么好怕的?还是那句话,要痛打落水狗,批倒批臭,再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一时仁慈,如今倒换来被狗咬!
到哪里说理去?
终于轮到了到云州检查。
温言奇翻看了日程,在城建的基础上,有意将农业春耕工作列了进去。心想,按照元力的分析,这么长时间过去,若是询问云州有关人等,何文越必定逃不过去。索性见一见,看看他什么说法。
车刚到出口的时候,就见孙立的车停在那里。
自己虽说是常务副市长,但毕竟不是一把手。按理说吃饭的时候,孙立或者雷文耀作陪就可以了。没想到,孙立竟然等在高速路口,这让温言奇略微惶恐。
车刚停稳,温言奇赶紧推开了车门,孙立早已下车。
温言奇忙说:“你等在这里干什么!”
孙立笑道:“当然是迎接温市长,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这不胡闹么?又不是赵书记董市长,快走快走!”
孙立却小声说:“管他的,云州我做主,市长来了我未必来,你来了,我岂能不来?”
“哎呀……”温言奇不禁笑了笑,拍了拍孙立的肩膀,不知说什么才好。
“上我的车吧?让你的车后面跟着?”孙立说。
“也好!”温言奇点了点头。
孙立便替温言奇拉开了车门,自己绕到另外一边。
“到哪里?我看你加了行程?泉林行不行?还近些。”孙立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温言奇笑答:“看你,怎么都行。”
田野里远远的扬起一阵阵尘土,长云山一冬的雪融化成冰凉的水,顺着新建的渠道奔流而下。杏树花满枝丫,压得枝头摇摇欲坠,春风一来,一颤一颤,分外摇曳。
还是那熟悉的泥土混合着雨后草木清新的味道。
车刚停下,岳长河、何晴、何文越便笑盈盈的迎上来问好。
温言奇一一握了手,嘴里不断的说着好好。到何文越时,问了句:“老何,今年怎么样?”
何文越便煞有介事的将全县的春耕任务说了一遍,温言奇没有打断,一再看着何文越那张激情喷涌的脸。
很正常,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硬要说的话,好像说话语速快了些,声音大了些……
可这反过来不正说明何文越有备而来,术业有专攻吗?也许何文越就是想在两任书记面前表现这些,更何况前任书记还是市委常委?
温言奇点了点头,不再像在云州时不断的提问题,解决问题。作为副市长,这样的工作听听汇报就行了,至于说具体的操作过程,除非有大问题,否则自有县委县政府把关。
冬天说的那个展示大厅已经破土动工。从地基来看,规划的很大。孙立说,按照张书记的要求,泉林和县城的展示大厅同时开建。温言奇本想说,县城的还是要小一些,或者建在在酒店旁边,想了想还是没说。
远远的,有几辆工程车进出海棠峪的路口。温言奇不禁停住了脚步,多看了几眼。再回过头,便迎见了孙立飘忽不定的眼神。
杨兆文够急的!
晚餐本来安排在乡里,但刚才的几辆车已搞烦了心情,待到孙立再问时,温言奇就说:“回县里吧……”
云州人早已习惯了温言奇不喝酒,孙立打发走了其他人,又叫来了方超,三个人在宾馆把调研的工作餐吃成了家常便饭。
孙立送温言奇回了房间,远远的就看到门已打开,茶几上摆满了这个季节不常见的南方水果。
“搞得这么麻烦……”,温言奇不由的说了句。
“嗨!这还不是原来的老规矩?不适应?”,孙立笑了笑。
温言奇也笑了笑道:“你别说,还真不适应,前几次来都没住,这次住了,才发现,下次我来就别摆这些东西了,大晚上的吃这些,血糖怕是不行……”
孙立无所谓的说:“不摆不像样子。别听大夫瞎说,只要不是糖尿病,该吃吃,该喝喝……”
“是哪个公司?市里的还是县里的?”温言奇换了拖鞋,将水杯推到孙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