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别动,听她的……都他娘的听她的!”韩涛的声音几乎变了音,猪肝色的脸上满是恐惧。
战兵快速的朝陆风的方向走去,待看到陆风的手腕被绳子磨的血肉模糊,不由得眉头微皱,“怎么样,没事吧?”
陆风一边勒着韩涛向门口慢慢的退去,一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战兵点了点,“那好,先离开这里再说!”说完已然从陆风的手里抓过韩涛,改为反手握着匕首,慢慢的拖着韩涛往院子里的越野车走去。
“上车!”战兵不由得回头看向陆风,见陆风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这才松开韩涛,一脚用力的踹在了韩涛的屁股上,而后快速的打开车门,打火踩油门。
轮胎与地面摩擦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只见越野车猛然加大油门,冲着废弃工厂的大门疾驰而去,众人追出去了五十多米远,眼睁睁着见着车子打了个急转弯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
“韩少爷,你没事儿吧?”
韩涛在众人的搀扶下,一脸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恼羞成怒的推开众人的手,瞪着赤红的眸子,几近疯癫,“废物,一群废物,六个人竟然困不住他一个人,还跟我说什么兵王,精英,我呸!”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敢怒不敢言。
“给我找,就算把整个云南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出来!”韩涛咬牙切齿道。
这时,其中一人抬头看了韩涛一眼,张了张嘴,一脸的欲言又止。
韩涛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这才怒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那人抿了抿嘴唇,这才咬了咬牙,开口说道,“韩少爷,那个战兵是什么来头啊?”
韩涛不由得一愣,眨了眨眼睛,也是一脸的迷茫,他除了知道‘战兵’这个名字外,可以说是对战兵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个军人……
那人见韩涛也是一脸的迷茫,这才低声说道,“那个,韩少爷,我建议您最好是查一下那个战兵的身份,我看他的肩膀上有伤,而且还是爆破伤……”那人语气一顿,本来以为说到这里,韩涛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抬头见韩涛仍旧是一脸的疑惑,这才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这个世道,就算是团长、师长级别的都未必真正的上过战场,如果那个战兵真如你所说是个军人的话,那么,什么样的军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身负重伤?”
说到这里,不仅仅是韩涛,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特种部队!
战兵的身手,众人都是领教过的,一个人挑战他们六个都不是问题,如此强悍的战斗力,除了特种部队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答案。
“那个,韩少爷,部队里下午还有事儿,那个,我先走一步了……”
“我也是,部队里一堆事儿……”
还没等韩涛说话,六人已然冲着韩涛点了点头,低着头快步朝大门走去,仿佛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下去。
“胆小鬼!他娘的,你们就是一群怂货!妈的!”韩涛一脸骂骂咧咧道,直到见那六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废弃工厂,这才一脸暴怒的抬脚踹在一旁的塑料水桶上,年代久远的塑料水桶砰的一声被韩涛踢穿,卡在了韩涛的腿腕上,韩涛怒火中烧的将塑料水桶跺成了一堆碎渣,这才吐了一口浓痰,朝废弃工厂的大门外走去。
此时的盘龙区已然被翻了个底朝天,战兵交友遍天下,原本年轻时的狐朋狗友,现如今在云南军界都已经撑起了半边天,当接到王军伟的电话,一听战兵在自己的地界失踪,顿时发动自己所有的人脉,在整个盘龙区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云南陆家作为盘龙区的一大世家,自然早早的就接到了风声,当得知是军区参谋长的公子在自己的地盘失踪后,顿时掀起轩然大波,陆家家主陆震天更是直接下达搜索命令,大有将整个云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战兵的架势!
而最后,陆家凭借大门外的一段录像将目标锁定在了韩涛的身上。
韩家总共出息了一个韩建国,也就是韩涛一直挂着嘴上的军区高官三叔,现在的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人称‘韩三胖儿’,而韩家的孙子辈也只出了韩涛一个男丁,因此,韩三胖儿便动了收自己‘侄子’为接班人的想法,韩涛的仕途,韩三胖儿也早就铺好了路,而陆家一直想在军界打开一张关系网,便将目标放在了韩三胖儿的身上,也就有了之后的韩涛一直纠缠陆晓的后续。
但是,陆晓死活的不答应这门婚事,而后又搬出了战兵当挡箭牌,身份赫然就是军区总参谋长战庭威的公子,陆震天见状哪里还看得进去一个韩涛,于是果断推了与韩家的联姻,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战兵的身上。
在陆家家主陆震天的眼里,战兵那就是陆家未来的女婿,当得知自家的女婿被韩涛绑架之后,更是在云南撒开通缉令,不出两个小时,韩涛便被五花大绑的绑进了陆家家主陆震天的面前。
韩涛刚出了废弃工厂没多久,便被人直接蒙上了袋子扔上了汽车,直把韩涛吓的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一路上担惊受怕的险些尿了裤子。
当掀开麻袋后,看到一脸威压肃立的陆震云时,韩涛不由得一愣,一脸的震惊,“陆伯伯……你……怎么……”
还没等韩涛说完,陆震天便一脸肃严的低声说道,“战兵被你掳在什么地方?”
韩涛一脸迷茫,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是……陆……陆伯伯……”
陆震天一脸面无表情的冲着一旁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还没等韩涛反应过来,右手已然被那黑衣男子抓住,任是韩涛如何挣脱都挣不开那黑衣男子的钳制。
“看在你三叔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战兵现在在哪儿?”
韩涛险些急的要哭出来,“陆伯伯……我……我不知道啊……”
“啊!”韩涛只觉得手掌传来一阵巨疼,疼的韩涛惨叫一声,而后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