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几人简直杀人的心都有,转头看去,却是一愣。
外面的东西终于得了许可,十分高兴。
“嘻嘻。”
“嘻嘻,我进来了我进来了。”
飘飘悠悠的笑声忽远忽近。
门突然响了一声。
接着院里的灯火,张家管事看见了让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一个扁扁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脸上只有一张空白的皮。
那东西一边往里挤,一边抬头和张家管事对上了眼。
“嘻嘻,脸。”它笑着,面上空白的皮子一阵扭曲。
平白生出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张家管事再熟悉不过。
他心底发凉,生物本能的直告诉他,那个东西正在长成他的样子。
如果那个东西彻底长成了他的样子,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张家管事眼中露出一丝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长出了眼睛的那半张脸上,忽的被糊上了一张被鸡血染红的黄纸。
呲啦——
一阵青烟冒出,那东西惨叫一声,就要往外缩。
却被一柄长刀当头斩断。
啪嗒。
脑袋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出一阵腥恶臭味。
郑连顺势收刀,方才丢出鸡血黄纸的李庆轻咳嗽了两声。
张家管事这才心有余悸的大喘气,对着郑连和李庆连连拱手致谢。
郑连没有搭理他,垂头去看砍下来的那个东西。
原来,是一个插在田间吓唬雀鸟的稻草人。
郑连打开门,稻草人趴在门上的无头身子摔了进来。
“这世道,真的乱了。”郑连对李庆道。
张家管事等人的小小惊魂,赵鲤不知。
她在假寐一阵之后,等来了她要等的。
张家小姐坟茔上,土簌簌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