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灯管,在我头上发出几声嗡鸣。
“你猜对了,那两个人,是我找来的。”
周白鸥说。
“如果跟两个男人睡一觉,丢了那层处女膜,就能让安飞留下来陪着我,那我有什么不愿意?”
“那两个人也真是傻,跟发情的狗没区别,一个电话就找来了。”
“还好,你哥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周白鸥笑,笑得很幸福。
她依偎在我哥身上,抱紧他,“我只想跟你哥在一起。你哥也一定是在乎我的,只是他还没发现。对不对,安飞?”
半透明的手,拧住安飞的脖子,让他僵硬地看向周白鸥。
另一双手,控制着他的嘴,一开一合,“白鸥,我爱你。”
这是我听过最僵硬的情话。
周白鸥却沉溺于此,不能自拔。
安飞的唇,点在她的脸上。
她满脸幸福羞涩。
周白鸥看向我,眼神很柔和。
“饶饶,安飞说过,你是他最重要的妹妹。我想得到你的祝福,你祝福我们好不好?”
我看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
这可不像是求祝福的样子啊。
“我没想伤害你。”周白鸥急忙解释,“你是我爱的人的妹妹,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呢,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安飞是在乎我的。”
她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求,“饶饶,祝福我一句吧。”
我叹口气,有点心酸。
周白鸥是魔怔了。
她太想得到我哥,所以才做出了这种错事。
可错就是错。
无论理由是什么,她都不该对我哥用邪术。
我放缓声音,“白鸥姐,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不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后悔。”
“我不后悔。”
她抱紧了安飞,眼神又脆弱又倔强。
“安飞,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控制着安飞,一遍一遍地说爱她。
她的脸色,也一点一点苍白了下去。
一道鼻血,从她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也察觉到了,慌忙拿纸去擦。
地板上,角落里,已经堆满了她用来擦过鼻血的纸。
我看得唏嘘。
邪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
有些人尝到甜头,就开始无休止地运用邪术。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会遭到反噬。
周白鸥明显已经遭到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