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硬生生将自己的手骨撬出,究竟会有多撕心裂肺的痛!
难怪沈小北让我救救她。
她已经完全疯了!
十一婶根本没有注意到玻璃门外的我。
她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几样针线。
她手指灵活,飞速穿针引线,很快,手里就多了一个略有些粗糙的人偶。
十一婶端详着人偶,剪刀在上面比划着。
她似乎是在纠结,该怎么破坏掉它比较好。
与此同时。
我注意到了她脚下的另外两个人偶。
一个皮肤已经有些泛黄,身首分离。
另一个眼睛被缝了起来,肚子大大的。
我眼角抽动了一下。
我顿时明白了十一婶是在做什么。
错了。
十一叔完全搞错了!
我们也完全搞错了!
在这村子里,的确有人会邪术。
但会的人,不是他们。
是十一婶!
在所有的术法之中,需要用到人皮人骨人血之类的,往往是最邪性的东西。
那两个孩子的死,就是十一婶用了邪术,诅咒了他们!
现在她手里拿着的,就是第三个孩子的命。
难怪沈小北让我来救救她。
邪术用不好,是会被反噬的。
一旦被反噬,施法者所受的痛苦,不亚于堕入十八层地狱!
我浑身冰凉,不知道该如何冲进去。
十一婶发现了我。
她最先眼神惊慌,随即,就只剩一片破釜沉舟的决绝。
隔着玻璃门,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
我只能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十一婶的伤口已经神速愈合,除了邪术,我想不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