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一切都好的回答,师父点点头,拿起一个小稻草人。
他手边摆着一排银针。
“你残存的一半魂魄,已经基本稳固了,旁人再使那些阴损的法子,也散不去了。”
我点头,诚心诚意谢过师父帮我保命。
我以为,师父会跟我提一嘴门外跪着的那女人。
没想到他只字不提,只是叮嘱了我要注意的几项过后,就让我回去了。
晚上,我们在院子里吃饭,女人还在那跪着。
韩姨拣了两个包子放碗里,放她身边。
她看都不看一眼,只跪着。
师父同样也不看她一眼。
女人跪了起码有一天了,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脸色白的跟张纸一样。
我有点同情她。
但我不能做什么。
师父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谁也别想给他改了。
晚上,我进了被窝。
女人还在外面跪。
我出去,悄悄递给她一瓶水,那两个包子还放在那。
女人不动,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只得叹口气回去了。
夏天,我们盖的都是薄薄的被子。
但这被子对于我来说,有点不够。
可能是因为把血都用来救赤芍了,我血气严重亏损,感觉身上哪儿哪儿都凉。
我只能抓着被子,蜷缩在角落。
墨离出现的时候,我蜷缩地仿佛是一条冻僵了的毛毛虫。
他摸摸我的额头,声音很温柔,“阿饶,不舒服么?”
“墨离……”我想起身,被他给按住了。
他就坐在我床头,跟我紧贴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此刻的墨离瞳孔明亮了不少,比原本看着更妖娇了。
我问他是怎么上山的。
师父在山上设置了不少结界,想进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墨离浅笑,“那些小把戏,还拦不住我。”
我也傻傻地随着他笑。
看到墨离笑,我也想笑。
就只是这么单纯的想法而已。
他看我瑟缩成一团,问我:“你冷么?”
“冷。”我老老实实地说。
随即我便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将我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卷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是墨离的尾巴。
我有点拘束,不敢乱动。
他的尾巴尖挠挠我脸,“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