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灯光下,肖苍山还是看见了那是文文。
文文面若桃花,红唇微肿,唇瓣上还泛着水光。
看见肖苍山,她眼角一跳,随即垂下头,做害羞状。
其实是,心如死灰。
肖苍山神色不变,笑着说:“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陈七推开文文给他倒了杯酒,“必须的。”
肖苍山接过来,仰头喝了。
有人让开陈七另一边位置,他直接走过去坐下。
搭上肖苍山的肩,陈七嗅到他一身酒气,“已经喝不少了吧?”
“唔,还成。”
“那你还过来,你说说你,本来该回去休息呢。”
“七哥叫我,我能不来?”话说着,肖苍山又到了一杯酒,在指尖轻轻的晃动。
陈七眼神一闪,捏捏他的肩,“有个事。”
“什么?”
“平城那边,有人退下来了。”
捏住杯子的手指一紧,肖苍山看着陈七。
陈七勾唇,“还有个事,这两天传起来的,起初我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越来越有鼻子有眼了。”
顿了下,他压低声音,“有消息说,平城那边,有意思让你过去呢。”
陈七话落,肖苍山打翻了酒杯。
“哎哟?这怎么了?”陈七故作惊讶,赶紧拿了茶几上纸抽,“快!快擦擦!”
肖苍山抽出纸巾,心不在焉的擦着。
“七哥,消息准确吗?”
陈七往后靠向沙发背,拍拍文文的后背。
文文就恭恭敬敬给他点了支烟。
抽了一口,他吐出个烟圈。
“百分之七八十吧。”看着肖苍山,他蹙眉:“你是不是得罪你岳父了?刚让你和我交接,又要把你调到平城去。那儿离不二城倒是不远,只是可没办法和这边比啊。”
手指握紧成拳,肖苍山冷笑。
陈七看他表情,眯起眼睛,“我看,也不全是你岳父的主意吧。估计是你锋芒太盛,挡了某人的道。我听说,你最近给光耀拿下不少项目?啧啧,你可真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是啊。
他再鞠躬尽瘁,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一张跳板而已。
只不过,他们真的以为,轻易就能将他随意踢出局吗?
都身在局里,他是棋子,他们又一定是执子的人吗?
或许,也是棋子,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