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里的长江最终穿过整座魔都汇入大海,因为已是长江口的缘故,这里的河面要宽阔的多,隔岸望去,对面高楼上的霓虹灯似在云雾之中,看不真切。
传入耳中的马达声并非来自于汽车,而是江面上的一艘摩托艇,从远处径直的朝女子所站的江边开来。
“四喜,等摩托艇一靠岸就冲过去!”我盘算了一下距离,三十来米,冲过去需要四五秒,即便对方想逃,这么短时间应该反应不过来。
四喜攥着拳头,“放心吧,跑不了!”
他身后的几个小子更是兴奋无比,皆是跃跃欲试模样。
摩托艇离着岸边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减缓了速度,看样子是准备靠边。
九米,八米……我心中默默计算着。
虽然速度越来越慢,但是摩托艇并没有熄火,发动机的突突声在深夜里传出去老远,若不是因为这处码头基本处于半荒废状态的话,巡逻的早就过来了。
摩托艇上不止一人,就在离着岸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上面跌进水里,噗通一声,溅起大团浪花,随即摩托艇瞬间加大马力,打了个摆,迅速朝江心方向驶去。
“我操!”四喜一声怒骂,身子还没来及动,一条人影已经从他身后杀出,朝江边飞奔而去。
几个青年不甘落于人后,也嗷嗷叫的扑了上去,片刻的功夫原地就只剩下了我和四喜二人。
“栓子……是不是练过短跑?”瞧着那道身影三两下便冲到了江边,四喜目光呆滞。
我没心思跟他扯这个,也赶紧加快脚步朝江边走去。
从对方刚才的反应来看,摩托艇上的人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江面的夜色当中。
等我走到江边的时候,正好瞧见栓子这小子从水里托出一个人来,应该就是刚才从摩托艇上跌落下来的。
岸边水深刚刚及腰,栓子站在水里,岸上的几个小子七手八脚一使劲,那人便被拽了上来。
还未等我看清此人的模样,一旁的女子突然扯着嗓子哀嚎起来,随后猛地推开挡在她身前的青年冲了过去。
看来被栓子从水里捞上来的人就是女子的相好,也就是那个失踪小子。
栓子下身湿漉漉的爬上来,脸色难看,“已经断气了。”
“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从此人落水到栓子把他捞上来,总共不过十来秒,就是再不通水性,这么短时间也不可能淹死。
“而且死了有一会了。”栓子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我猛然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