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深意,谢元昶脸登时涨红了,手忙脚乱地作揖,“萧指挥使,我没,她不是,我是在来的路上碰见的,我和她也就是相见过几面,没什么深交的。”
他说着,离远了容淇漪,那双桃花眼哀哀地看向沈南宝,“五妹妹,你且得信我。”
萧逸宸听得烦躁,更是想笑。
信他?
信他做什么?
说得像是两人情投意合,而今被人攫住了现形,所以在这里苦苦的解释似的!
萧逸宸翕了翕口,还没说话,沈南宝先行一步地笑了,“谢小伯爷,这话你该同沈小娘子说,不该同我说。”
这话跟兜头凉水,瞬间浇灭了谢元昶眼底伶仃的火光,他凄凄捺下眉,“五妹妹,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曾欢喜她,我都不想娶她,我一直以来想娶的人是你!”
过卖的一双眉瞬间打起了官司,只觉得这些个小郎君小娘子们之间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个和那个有一腿子,那个和这个又搭一膀子。
这么厮的感慨,又为避着知道到得多了殃及自个儿,过买的忙忙唱喏着退了下去。
那脚步生风,扑在沈南宝脸上微微的凉,却一点没划开她心底的那点烦躁。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那种事之后,他还能作出这样的深情。
她的不耐烦,萧逸宸看在了眼里,心里稍宽了些,不过对上谢元昶,还是那一派冷冷的口吻,“谢小伯爷当我是死的么?”
谢元昶一怔,刚刚还绯红的脸色映了素笺一般,顿时煞白起来,“我没……殿帅,我就是一时情不自禁。”
“好个情不自禁。”
萧逸宸笑,“谢小伯爷你当初也是这么情不自禁和大姑娘吊膀子的罢。”
谢元昶扣在跟前的手攥紧了。
萧逸宸只作没瞧见,嘴角微噙笑的睨着,漫声道:“谢小伯爷好歹也是个雅人的小郎君,这学问什么的如切如磋,做人也应当如琢如磨才是!”
容淇漪见不得谢元昶受这样捶打,狠狠盯住了沈南宝,“五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好歹谢小伯爷平日对你多加照顾呐!你就眼睁睁瞧着他这样遭人戏谑么?”
沈南宝只觉得好笑,“你叫我说什么?你期待着叫他愈发对我上心么?”
谢元昶瞠目看着沈南宝,不敢置信这样绝情的话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嘴嗫了嗫,到底没说什么话,只跟人形柱子一样的惘惘地杵在那儿。
容淇漪这么瞧着,愈发气煞了!
沈南伊和谢元昶的事,就跟一箭正中了她的靶心,将她牢牢钉在耻辱柱般,每日每夜,无时无刻都在疼、都在回想。
可是不管如何,那都不比沈南宝来得叫她羞恼愤恨!
要不是因为沈南宝,沈南伊怎么可能有可趁之机!
要不是因为沈南宝挑出的那些事,沈南伊怎么可能会惹得官家侧目,怎么可能这么顺理成章地嫁了过去!
都是因为她。
因为沈南宝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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