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极有可能是韩姑娘自己的主意,韩延并不知情。”
便是再想攀附权贵,他也绝不会牺牲自己爱若珍宝的女儿。
看着楚王阴郁的面色,沈幸眼波一转,缓缓说道:“王爷最好是亲自和韩延解释清楚,免得因此生了误会。”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韩延是他们控制江夏至关重要的一步,不容有任何闪失。
解铃还须系铃人,弄好了便会成就一桩喜事,弄不好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而这一切的关键都在楚王的身上。
“韩延爱女情深,韩昭疼惜幺妹,韩夫人身后还站着把控鄂北十郡经济命脉的楚家,王爷若能聘娶韩姑娘为妃,可谓一举多得。”
说到此处,沈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幽深的精光。
看清了他眼中的暗示,楚王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他对那个韩姑娘的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她生得娇俏妩媚,嗓音格外黏腻。
他知道要做大事就要有所牺牲,可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下意识的生出了抵触的情绪。
看出了他的为难,沈幸温声宽慰道:“韩姑娘娇俏可爱,也许会给王爷带来不少惊喜。”
楚王对韩妙仪一无所知,沈幸却从清越口中知道了不少消息。这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相反,她极有个性,眼界和手段都远超常人。
楚王没有去接他的话茬,却在沈幸离开后独自在房中坐了一下午。次日一早他就带着承德去了韩府。
那一晚,楚王没有回来。谢凝不知其中内情,只当他是公务缠身,并未放在心上。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忽觉口干舌燥,起床喝水的时候却不小心绊到了桌腿,身子一歪就跌在了地上。
幸而先落地的是臀部,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冲击后,她高耸的腹部忽然剧烈地抽痛起来。
一股热流从腿·间溢出,空气中蔓延着阵阵腥甜的气息,她慌乱地伸手去摸,掌心却摸到了一股黏腻温热的潮湿,夜色昏沉,她分不清那是血还是别的东西。
腹部泛起了痉挛,痛感如热浪般袭来,一阵高过一阵,疼得她无法动弹。
她仓惶地捂着肚子,心头爬满了恐惧,绝望地闭上双眼,抵抗着越来越强的阵痛。
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外出现了一道黑影。
“救,救救我……”谢凝强忍着痛,喉咙干哑地发出了求救的呼喊。
那人身形一晃,脚步仓促地飞奔而来,“阿凝,你怎么了?”
听到了熟悉的嗓音,谢凝紧绷的心弦有了片刻的松懈。“沈幸,我可能要生了……”
强烈的痛楚之下,腹部开始不断地抽搐,谢凝咬紧了牙关,却还是疼得叫出声来。
“啊……”
沈幸心神大乱地将她抱到了床榻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嗓音发颤地说道:“别怕,我这就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