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走……你毁了我的清白,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见崔琰要走,跌坐在地上的谢沅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惶恐。
“清白?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还有什么清白可言?”看着谢沅苦苦纠缠的模样,崔晗心中顿生恶寒。
“我真的是清白的,世子,你不能不负责任……”
“责任?你玷污了我哥哥的清誉,还敢贼喊捉贼,要我哥哥对你负责?谢沅,你这样无耻低·贱的女人,连给我哥哥提鞋都不配!”
被彻底激怒的崔晗早已顾不得大家闺秀的身份,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
谢沅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却又顾忌着她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恨恨地瞪着她。
“晗儿,别说了。”见崔晗越说越过分,崔琰眉头紧蹙,语气冷肃地制止了她。
“哥哥……”崔晗满肚子的怨气才刚发泄了一半,正在兴头上,忽然被叫停,心中更是不爽。
崔琰倏然转身,嫌恶地扫了谢沅一眼,随后目光幽深地看向了面色暗沉的谢文霆。
“谢叔父,念在崔谢两家情谊深厚的份上,今日的事我不想再深究,可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令夫人和谢二姑娘。”
崔琰目光深沉,语气冷漠,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谢文霆心中一凛,后背窜起一股令人战栗的恶寒。
“不……你不能赶我们走,你夺了我女儿的清白,就该担负起责任。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
不等赵氏说完,崔琰眸光一沉,眼底爬满了嗜杀之色。
“谢夫人还想闹下去吗?你们母女二人联手算计我,便是捅到官府,也是你们有错在先。我看在叔父和阿凝的份上不予追究,已然是放你们一条生路了。你若嫌命长,尽管去告吧!”
永昌侯府能走到今时今日,多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区区一介妇人就想逼他就范,委实太过愚昧无知。
看见了他带着杀意的眼睛,赵氏瞳孔一震,恐惧如藤萝一般爬满了她的四肢,缠绕收紧,勒得她近乎喘不过气。
“蠢妇,你给我住嘴!”当着崔琰的面,谢文霆再一次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一次他的力道太大,赵氏的嘴角都被他打裂了。
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滴落,面颊高高肿起,连头上的金钗都被打落在了地上。
赵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底又惊又怒,很快便覆满了悲愤和哀伤。
“怀瑾,妇人愚蠢无状,我向你道歉。今日的事都是我们谢家对不住你。你放心,等你和阿凝成婚之后,我就带着她们母女回金陵,今生今世绝不会再让她们踏入上京城半步。”
崔琰的威胁言犹在耳,即便再怎么疼爱妻女,谢文霆也不得不作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