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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见史云腴掉头回来,搁下手中的医书,沉声问道:“娘子,是拿错信了?”
“不是婆婆。”
史云腴摇摇头,拉着老妪面前的板凳坐了下,“晚辈最近不知为何,时不时有些畏寒,头昏,乏力,甚至还有嗜睡的症状,您且帮着瞧瞧,我该怎么调调为好?”
老妪听了她的自述,二话没说便示意史云腴将手腕搁上桌案,为她诊起了脉。
史云腴看着老妪的神情由惊转喜,实在猜不出,自己得到是什么病。
她也只好静待眼前人开口相告。
不多时,老妪默默收回了诊脉的手,望着眼前人直言不讳地问:“近两个月内,娘子可行过那事?”
史云腴面对医者的询问,也不好避讳,便应了声:“有。”
老妪闻言点点头,并未过多置喙别人的私事。
她只如实相告其:“那便恭喜娘子,家中要添丁了。孩子虽尚不足两月,但胎像稳固,没什么大碍。至于你说的那些症状,都是妇人妊娠会有的,无需过多忧心。回去安心养胎就是。”
孩子…胎像?
史云腴瞠目而望,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最近忙活茶园那档子累成了这样。
没想到,竟是有了!?
史云腴不敢置信地定在老妪面前,老妪收拾起桌面,直问:“怎么?添丁进口的喜事,娘子不高兴?”
史云腴闻言回神赶忙扯着嘴角笑了笑,“高兴…高兴……”
她此刻谈不上激动,但也谈不上不高兴,她只是脑子有点乱,需得好好缓缓。
史云腴茫然望向老妪,下意识问了句:“那,那婆婆,这诊费多少?晚辈付给您。”
老妪闻言微微一笑。她觉得眼前人大抵是高兴傻了,便挥了挥手,“不必了,既是喜事。婆婆今日就不收你的诊费了,你且归家告诉你家那口子,让他跟着一块高兴高兴吧。”
史云腴僵着脖子起身,跟老妪颔首作别,“多…多谢婆婆。”
随后,当史云腴迷迷糊糊离开摊前,闷着脑袋在镇子上整整转了一圈,她才站在镇子的入口处,猛然反应过来……
她,她这是要当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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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晚上,史云腴并未因自己孤身一人而变得焦躁不安,痛哭流涕,相反她竟从镇子上花重金买了条鲈鱼,独自庆祝起了新生命的降临。
史云腴万般期待着孩子的到来。
她有信心,就算是没有谢沉书的存在,她和孩子照样能活得很好。
静谧的廊下,品尝罢鲜美的鲈鱼。
史云腴就着烛火,拆开了阿兄的信,信中内容很短,不过寥寥。
史博志是这样与她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