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便命其多加留意,果不其然就叫掌事瞧出了端倪。至于是何端倪,本宫不言,想必史家三娘你自己心里心如明镜,你就算是能骗过太孙,也不可能骗的过本宫。”
太子妃眯起双眼。
分明那告状探查的人是周问仪,但为了护着外甥和方家的脸面,她便换了说辞。
可史云腴听完太子妃的表述却蹙起眉头,想起了那晚无礼闯入的周问仪,她明了一切的祸根,都是从她那开始的。
但此刻追究这些已然没有意义t。
史云腴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也迟早得被摆在明面上。
她在被谢沉书无端选进青宫来的那天,就已经料到了。
可她没做亏心,亦或者对不起谢沉书的事,便也不怕她们的鬼敲门。
太子妃的指摘还在继续,她昂起头,据理力争道:“但本宫说这些,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本宫昨日又问了那几个给史家三娘验身的婆子,不问不知,一问那日竟然无一人见过史家三娘的身子。”
“史家三娘你自己说,这事前前后后如何不叫人起疑?”
“所以本宫今日叫史家三娘过来,并非是毫无理由的问罪,本宫做事自是讲究有理有据,绝不会冤枉了谁去。今日只需叫史家三娘在清和殿再次验身,证明她的清白,这罪自然也就不用问了。”
太子妃咄咄逼人。
一个眼神就示意身旁的老嬷过去带人。
哪知,谢沉书却寸步不让,把老嬷吓得不敢上前。他愤然警告:“验身?本王若说,不准验呢?”
太子妃被眼前人的怒目而视惊到,她从也没见过太孙对谁这般上心,更别提还是个女人。如此见这势头,太子妃心想看来今日就是撕破脸,也得想个法子把这史家女弄走,不若她将比那陶寻玉还棘手上百倍。
太子妃随之拍案而起,“我儿糊涂,这样欺下瞒上,狐媚惑心,不守妇道的女人,岂能这般袒护。”
“你可知她——”
听着她们这来来去去的意有所指,谢沉书早已明晓出了大概。
他便不等太子妃吐口,先发制人道:“母妃不就是想说,三娘生过孩子,不是完璧之身吗?”
此话一出,叫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震惊。
原太孙什么都知晓。
史云腴站在谢沉书身侧坦然面对着这一切,太子妃却万般惊愕地看向谢沉书,她问:“你竟都知晓,那你怎么还……”
谁成想,最叫人震惊的话,还在后头。
只见谢沉书顺势而为,冲太子妃笃定道出一句:“因为那孩子,是我的。”
话音落去,别说太子妃和周问仪被吓得呆愣在了原地。